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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吕布一声暴喝,船的挡板猛然放下。
他坐下的赤兔马出一声长嘶,载着他如同一道赤色闪电,第一个冲出船舱!
“挡我者死!”
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
最前排的几名西凉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就被拦腰斩断!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河滩。
吕布如虎入羊群,方天画戟上下翻飞。
每一次挥动,都带走数条生命。
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一合之将!
那些凶悍的西凉兵,此刻脆弱得如同纸糊。
“杀!”
其余亲骑跟随着他们的将军冲入敌阵。
他们组成一个锋利的锥形阵,以吕布为箭头,硬生生朝着敌军数千人的阵列中心凿去!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屠杀。
西凉军的阵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他们引以为傲的勇悍,在吕布的滔天凶威面前,彻底崩溃。
“怪物!
他是怪物啊!”
“跑啊!”
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声,恐惧的情绪如同瘟疫般蔓延。
三千人的部队,被区区几百骑,杀得胆裂魂飞,掉头就跑。
旗舰之上,卢植看着这一幕,气得胡子都在抖。
“这个吕奉先!
简直是胡闹!”
但骂归骂,老将军的反应却快得惊人。
战机就在眼前!
“传我将令!”
他厉声喝道。
“所有车船神臂弩手上前!
箭矢压制!
掩护奉先将军!”
“其余部队,全渡河!
抢占滩头阵地!”
“诺!”
命令一下,数十艘车船立刻越众而出。
船上的神臂弩兵早已准备就绪。
“放!”
随着军官一声令下,上万支弩箭出尖锐的呼啸,如同一片乌云,遮蔽了月光,朝着对岸溃逃的敌军覆盖而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
吕布的剩下骑兵部队趁机上马,开始了追亡逐北的杀戮。
卢植看着吕布以个人勇武硬生生撕开的口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恼怒于吕布的擅自行动,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为大军赢得了最宝贵的渡河时间。
很快,大部队成功登陆,迅在河岸边建立起稳固的防线。
吕布提着一颗血淋淋的敌将头颅,得意洋洋地回到卢植面前。
“老将军,幸不辱命!”
卢植冷着脸,指着他身后的一片狼藉。
“你可知罪?”
“若非我军船坚弩利,你这八百人早已被乱箭射成筛子!
你这是在拿将士的性命赌博!”
吕布脖子一梗。
“末将知错,但兵贵神,战机稍纵即逝!”
“好一个战机稍纵即逝!”
卢植怒极反笑,他猛地抬手,指向远处地平线上扬起的漫天烟尘。
“胡轸的主力,被你提前引出来了!”
“你的鲁莽,让我们失去了奇袭的优势,只能硬碰硬!”
老将军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
“奉先将军,你想要的硬仗来了,准备接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