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军心,已经散了!
……
德阳殿内。
董卓烦躁地来回踱步,殿外的喧嚣和混乱让他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李儒面色惨白,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
“相国!”
“不好了!”
董卓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吼道:“慌什么!
天塌下来了?”
李儒嘴唇白,声音都在颤抖。
“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相国,我们……我们烧不了洛阳了!”
董卓一愣,随即勃然大怒。
“放屁!”
“几万大军,连个城都烧不了?!”
李儒满脸苦涩,将外面生的事情快说了一遍。
“军心已乱!
彻底乱了!”
李儒的声音带着哭腔。
“刘景的檄文,如今传的到处都是!
现在军中上下,人心惶惶,都在议论家人亲族之事!”
“我们派去执行焚城命令的部队,根本调不动人!”
“别说焚城了,将士们连抢掠都不敢了!”
“再这么拖下去,不用刘景打进来,我们自己就要兵变了!”
“相国!
必须立刻走!
马上走!”
“砰!”
董卓一脚踹翻了身旁的青铜鼎,巨大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
“刘景!
刘明远!”
董卓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竖子!
安敢欺我至此!”
他气得浑身抖,恨不得立刻冲出城去,将刘景碎尸万段。
但他不是傻子。
李儒的话,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军心没了,他拿什么跟刘景斗?
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十几万西凉兵。
如果连他们都靠不住了,那他就真成了孤家寡人。
“走!”
董卓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
“传令下去,放弃焚城!”
“所有部队,立刻集结!
带上天子,带上百官,带上所有搜刮来的金银珠宝!”
“我们去长安!”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命牛辅率领两万兵马,留守洛阳!”
“告诉他,不用死守,只需拖住刘景三日即可!”
“三日之后,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另外!”
董卓看向一名亲信。
“派最快的马,去虎牢关!”
“命令华雄,立刻放弃关卡,不必与关东联军死战!”
“让他拖延联军数日,与徐荣部汇合,交替掩护,全线西撤!”
一道道命令被迅传达下去。
原本准备焚城的西凉大军,瞬间变成了搬运工。
整个洛阳城,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之中。
……
虎牢关前。
杀声震天。
“贼将休走!
吃我一斧!”
上将潘凤手持开山大斧,与关内的华雄战作一团。
华雄身高九尺,虎背熊腰,手中大刀使得密不透风,每一刀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
他刚刚阵斩了联军骁将俞涉,此刻正是意气风之时。
“无名鼠辈,也敢在某面前叫嚣!”
华雄大喝一声,刀法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潘凤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手中大斧几乎脱手,被震得连连后退。
关墙之上,西凉兵的呐喊助威声一浪高过一浪。
联军阵中,袁绍等人却是面色凝重。
“这潘凤,怕是要不行了。”
曹操微微眯起眼睛,轻声说道。
话音未落,只见华雄抓住一个破绽,一刀猛地劈向潘凤的头颅。
潘凤大惊失色,急忙举斧招架。
“铛!”
一声巨响。
潘凤手中的大斧被硬生生磕飞出去,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华雄眼中杀机爆闪,正要催马上前,取其性命。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关墙之上一阵急促的鸣金声响起。
那是收兵的信号!
华雄的动作猛地一滞,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