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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啸,暴雨倾盆,雷声在天际炸响。
“啊!”
何太后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她梦到了刘辩。
梦到他浑身是血,哭着问她为什么不救他。
“辩儿!”
她惊恐地大喊,冷汗湿透了衣衫。
“太后!”
守在屋外的刘景听到动静,立刻掀帘而入。
“您怎么了?”
黑暗中,只有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何太后惨白而惊恐的脸。
她看到刘景,像是看到了救星,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别走!”
“别离开我!”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刘景的肉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我梦到辩儿了……他好惨……董卓杀了他……董卓还要来杀我!”
“别怕。”
刘景反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将她带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何太后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点放松。
帐外,风雨交加。
帐内,气息交融。
女人的体香,混杂着淡淡的药味,钻入刘景的鼻腔。
怀中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衫,令人心旷神怡。
何太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脸庞。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女人的眼神,也变得迷离。
丧子之痛,亡国之恨,对未来的恐惧,对眼前男人的极致依赖……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交织、酵,最终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她踮起脚尖。
生涩地吻上了他的唇。
刘景的身体一震。
最终,他化被动为主动,紧紧地抱住了她。
这一夜,风雨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君臣与辈分的界限,在黑暗中彻底模糊。
第二天,雨过天晴。
刘景再来到寝帐时,何太后已经梳妆整齐,端坐在榻上。
她恢复了太后的威仪,但眉宇间,却多了一抹属于女人的风情。
看到刘景,她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你来了。”
“嗯。”
刘景走到她面前,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微妙。
最终,还是刘景打破了沉默。
“太后,时机已到。”
“董贼弑君,天下震动,各路州牧郡守都在观望。”
“我们需要一面旗帜,一道名正言顺的诏书,号令天下群雄,共讨国贼!”
何太后闻言,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
她知道,这是正事。
她深深地看了刘景一眼,眼神中满是决绝。
她缓缓起身,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了一方太后玉玺。
那是虽然是逃出来之后,新刻的玉玺。
她走到刘景面前,颤抖着手,将这代表着无上权力的玉玺,亲手交到了刘景的手中。
“从今日起,哀家册封你为车骑将军,总领天下兵马,讨伐国贼!”
她的声音不大,却无比清晰。
“刘景。”
她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代哀家做主!”
“凡讨董一切事宜,你可全权处置,无需再报!”
“哀家只要一个结果。”
“杀了董卓,为我儿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