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县府衙,后堂。
巨大的沙盘上,河内郡与洛阳周边的地形纤毫毕现。
孟津渡口的位置上,已经插上了一面代表着刘景势力的玄色小旗。
刘景的手指,在沙盘上缓缓划过,从怀县出,沿着官道,一路向南,最终停在了洛阳城的模型上。
他的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沉稳。
郭嘉站在一旁,轻摇羽扇,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不羁的笑容。
“主公,高顺将军他们已经把钉子钉下去了。”
“接下来,董卓那头西凉肥猪,怕是要坐不住了。”
刘景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定在沙盘上。
“光钉下去还不够。”
“我不仅要让他坐不住,我还要让他变成一个瞎子,一个聋子!”
他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向堂下肃立的两位年轻将领。
正是赵云与吕布。
“子龙!”
“奉先!”
“末将在!”
赵云与吕布齐齐踏前一步,甲胄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赵云英姿勃,眼神清澈而坚定。
吕布则高傲地挺着胸膛,战意昂扬。
刘景走到他们面前,语气变得无比严肃。
“我给你们二人,各领一万轻骑兵!”
“子龙,你率军向西,沿着黄河南岸,以平阴、谷城一线为界,给我拉开一道封锁线!”
“奉先,你率军向南,以巩县、缑氏为界,同样拉开一道封锁线!”
他的手在沙盘上划出两条弧线,将洛阳北面和东面死死包围。
“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
刘景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把这张网,给我拉起来!
拉得密不透风!”
“任何企图从洛阳出来,或者想进入洛阳的斥候、信使、商队,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拦下!”
“听明白了没有?”
“我要董卓,对我军在河内的所有行动,一无所知!”
“我要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睁眼瞎!”
赵云抱拳,声音洪亮。
“主公放心!
子龙必不辱命!
一只鸟都别想从我的防区飞过去!”
吕布咧嘴,露出一个狂傲的笑容,他拍着胸膛,方天画戟的尾端重重顿在地上。
“主公!
杀鸡焉用牛刀!”
“对付那些探头探脑的鼠辈,何须一万大军?给我三千,我就能把他们杀得哭爹喊娘!”
“我给你一万,不是让你去杀人的。”
刘景看着吕布,眼神平静。
“我是要你用最快的度,控制最大的区域,形成绝对的兵力优势,做到万无一失。”
“这是军令,不是给你逞英雄的。”
吕布脖子一缩,感受到了刘景话语中的分量,连忙收起狂态,恭敬地低下头。
“末将……遵命!”
“很好,即刻出!”
刘景挥了挥手。
“诺!”
赵云和吕布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府衙。
很快,城外传来连绵不绝的马蹄轰鸣。
两万轻骑兵,宛如两条出海的蛟龙,卷起漫天烟尘,分别向着西方和南方,风驰电掣般地席卷而去。
他们将在广袤的平原上,为董卓布下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郭嘉才慢悠悠地开口。
“主公这一手,算是彻底把董卓的眼睛给蒙上了。”
“不过,光蒙上眼睛还不够,咱们还得把他的手脚也给捆起来。”
刘景回到沙盘前,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捆?不。”
“我要直接砍断他的手脚!”
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沮授。
“公与,后勤的事,就全拜托你了。”
沮授上前一步,神情肃穆地躬身行礼。
“请主公吩咐。”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句话是老生常谈,但却是战争的铁律。”
刘景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孟津渡口。
“我要你在孟津,建立起一个巨大的前进基地。”
“从常山运来的粮食、军械、攻城器械,还有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