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开,二百金的黄光瞬间照亮了半个房间。
而那三套前所未见的极品琉璃器,在灯火下流光溢彩,其造型之精美,工艺之繁复,远宫中御用之物。
张让的眼睛都直了,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琉璃盏,用袖子擦了又擦,脸上满是贪婪与满足。
收下重礼,张让的态度热情得能将人融化。
他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对刘景保证道:
“明远放心!
咱家在陛下面前,定会为你多多美言!”
“此次平定冀州黄巾,你当居功!”
他凑近刘景,神秘兮兮地低语:
“这征北大将军的位置,咱家看,非你莫属!”
刘景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惶恐的神色,连忙躬身推辞。
“张常侍谬赞了!
小子何德何能,敢居此功?”
“此战全赖圣上天威浩荡,又有皇甫将军、朱儁将军等朝廷栋梁调度有方,小子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万万不敢贪天之功!”
这一番滴水不漏的回答,让张让更为满意。
他眯着眼睛,觉得刘景这小子,不仅会送礼,更会说话,当真是“上道”
!
送走刘景后,张让的干儿子,小黄门赵忠的亲信凑了上来,不解地问道:
“干爹,您真要推他做那征北大将军?”
“那可是四征将军之一,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啊!”
张让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盏,出一阵阴冷的笑声。
“你懂个屁!”
他斜了亲信一眼,尖声道:
“他越是位高权重,就越需要我们这些内援!
他就是我们插在军方,插在那些自命清高的士族将军里的一根钉子!”
“再说了,陛下喜欢他,我们顺着陛下的心意,才是固宠的长久之道!”
“一个没有根基的毛头小子,爬得再高,也翻不出咱家的手掌心!”
夜已深。
刘景回到玲珑阁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却见到一幅让他瞳孔收缩的画面。
李居,竟未休息。
他正坐在灯下,面前铺着一张巨大的绢布。
那绢布之上,竟是一副草绘的洛阳势力分布图!
上面不仅有各方势力的名称、府邸位置,甚至连一些只有内部人才知道的人事关系,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此人,究竟是谁?!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刘景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一步步走上前,浑身散出冰冷的气息,沉声问道:
“你,到底是谁?”
面对刘景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李居非但不慌,反而抬起头,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伸出手指,在地图上的一个名字上,轻轻点了点。
“将军,明日朝会之前,您还应该去见一个人。”
“见了他,您在朝堂上的赢面,至少能多三成。”
刘景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那地图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
何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