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将城垛守得滴水不漏。
“杀!”
一个黑山军头目,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勇,第一个顺着云梯往上爬。
他刚一探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城头的景象,一面冰冷的铁盾就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那头目的鼻梁瞬间塌陷,满脸开花,惨叫着从云梯上摔了下去。
紧接着,从盾牌的缝隙中,猛地刺出无数根雪亮的长戟。
“噗嗤!
噗嗤!”
正在攀爬的士兵,如同被串起来的蚂蚱,身体被长戟洞穿,鲜血顺着戟杆流下,染红了城墙。
陷阵营的士兵们甚至不需要移动,只是机械地举盾,刺击,再收回。
每一个试图登上城头的敌人,都会在瞬间被钢铁的风暴撕碎。
“滚石!
擂木!
给老子砸!”
城墙上,无数被动员起来的青壮百姓,也在此刻爆出了惊人的力量。
他们两人一组,三人一群,将早已准备好的巨大滚石和沉重的擂木,奋力推下城墙。
“呼——”
磨盘大的滚石带着风声呼啸而下,狠狠地砸进下方密集的蚁群中。
“砰!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辨。
被砸中的人,瞬间变成一滩肉泥。
周围的士兵,也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东倒西歪。
一根合抱粗的擂木被横着推下,扫过一架云梯,梯子上的七八个士兵如同断线的风筝,尖叫着坠落。
城墙之下,迅变成了一个血腥的屠宰场。
尸体越堆越高,鲜血汇成溪流,将城墙根的土地浸染成了暗红色。
“撞门!
去撞门!”
有头目眼看登城无望,开始指挥士兵去冲击城门。
十几名士兵抬着一根粗大的圆木,呐喊着冲向卢奴城的南门。
然而,他们成了城头最显眼的目标。
“三弓床弩,瞄准撞木,放!”
城墙之上,五架如同远古巨兽般的三弓床弩,终于出了怒吼。
“嗖!”
一支长矛般的巨型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精准地命中了那根正在移动的撞木。
“轰!”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撞木从中炸裂开来,断茬的木屑四处飞溅。
抬着撞木的士兵们,被这股巨力震得人仰马翻,口吐鲜血。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滚石和弩箭便接踵而至,将那片区域彻底覆盖。
前仆后继,却始终无法靠近城门百步之内。
中军高台上,张牛角看着眼前的一幕,气得浑身抖,一张黑脸涨成了猪肝色。
“废物!
一群废物!”
他抓起旁边的令旗,狠狠地摔在地上,破口大骂。
“冲!
给老我冲!
谁敢后退,杀无赦!”
“他们快没箭了!
城里没那么多人!
给我用人命填!
也要把卢奴城给老子填平了!”
他状若疯魔,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八万大军,居然被区区一座卢奴城挡住了去路,连城墙都摸不到。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褚燕站在他身侧,脸色越来越凝重,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知道刘景厉害,但没想到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这不是打仗,这是屠杀!
那是什么弩?射程如此之远,威力如此之大?那是什么兵?
装备如此精良,防守如此严密?
再这么打下去,不等城破,他这八万大军的军心就要先被打没了。
“张帅,不能再打了!
快下令撤吧!”
褚燕焦急地劝道:
“我们的兄弟,就这么白白送死,毫无意义啊!
这是个陷阱!”
“闭嘴!”
张牛角猛地回头,赤红着双眼,指着褚燕的鼻子吼道:
“你他娘的再敢说一个‘撤’字,老子先砍了你!”
“我八万大军,耗也能耗死他!”
狂暴的怒吼,让周围的头领们噤若寒蝉。
一整天的猛攻,从清晨到黄昏。
黑山军付出了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