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心中乐开了花。
刘景可是他这边的人,刘景高升,他的势力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然而,张让话音未落,一个威严而充满不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臣,有异议!”
太傅袁隗,这位士族领袖,面沉如水地走出朝班。
他看都没看张让一眼,目光直视着龙椅上的汉灵帝,声色俱厉。
“陛下!
常山郡守一职,位列二千石,乃一方封疆大吏,岂可如此儿戏!”
“刘景不过一黄口小儿,上任县令不足数月,资历浅薄!
何德何能,担当郡守大任?”
他话锋一转,矛头直指奏报的真实性。
“况且,区区一县之力,剿灭千人巨匪?此事闻所未闻!”
“恐是那刘景与郡守冯循,夸大其词,欺上瞒下,以骗取功名!”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顿时一片死寂,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这是士族与宦官集团的又一次正面硬刚!
张让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上一次陛下想提拔刘景,就是你这个袁隗捣乱,这次还想让我不痛快!
这次非得好好的跟你说道说道!
“袁太傅此言差矣!
真是笑掉咱家的大牙!”
他猛地转身,对着袁隗,寸步不让。
“刘景资历浅薄?咱家倒要问问,刘景初到元氏,便修渠铸墙安民,安置流民数万,此事是真是假?”
“他开垦荒田,兴修水利,使元氏县仓廪充实,百姓安居,此事是真是假?”
“他此次剿匪,斩获匪百八十余,人头都已送到常山郡府,铁证如山!”
“袁大人是眼瞎了,还是心瞎了?”
张让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利,回荡在整个大殿。
“而且刘景,是代王刘参之后,是根正苗红的汉室宗亲!
他忠的是大汉,是陛下!”
“不像某些人,顶着四世三公的名头,心里装的却全是自家的门生故吏,家族私利!”
“你!”
袁隗被气得浑身抖,指着张让,嘴唇哆嗦,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陛下!”
“陛下!”
两派官员纷纷出列,各自站队,朝堂之上吵成了一锅粥。
“够了!
都给朕住口!”
汉灵帝被吵得头昏脑涨,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出一声怒喝。
大殿之内,瞬间鸦雀无声。
汉灵帝看着下面剑拔弩张的袁隗和张让,一个头两个大。
张让是他的钱袋子,是他的心腹,是自己的嘴替。
张让的这些话句句说在了自己的心上。
让自己舒心不少!
但袁隗代表的天下士族,势力盘根错节,同样不能轻易激怒。
他沉思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权衡。
刘景这小子,确实是个人才,但为了他,彻底得罪士族,不划算。
而且,他也确实太年轻了,是该磨砺磨砺。
有了!
汉灵帝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刘景剿匪有功,这是事实,当赏!”
“但袁太傅所言,亦有道理,其年纪尚轻,仍需历练。”
“朕决定!”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特旨嘉奖元氏县令刘景,提其俸禄至比二千石!”
“但,仍留任元氏县令之职,望其继续勤勉,为国效力,不负朕望!”
此旨一出,满朝皆惊。
这算什么?
给接近郡守的俸禄,干县令的活?
郡守的俸禄是两千石,而比两千石比两千石稍低一级,比千石县令高一级!
张让眉头微皱,但很快舒展开来。
这个结果,虽然不是最好,但也能接受。
刘景得了实惠,若再立功劳提拔到太守位置袁隗可不敢说什么了。
袁隗的脸色则极为难看,像是吃了个苍蝇。
他虽然阻止了刘景升任太守,但皇帝却用这种方式,给了刘景天大的荣宠和肯定,这等于是当众打了他袁家的脸!
汉灵帝没理会他们的表情,继续说道:
“常山太守冯循,领导有方,口诏嘉奖,继续留任原职,当恪尽职守!”
冯循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