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金。”
“共计八金,您看如何?”
掌柜的语气恭敬至极,报出的价格,精准地落在了刘景的心理预期之上。
刘景心中一喜,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他微微点头。
“可。”
八金!
沉甸甸的金饼被伙计用托盘端了上来,黄澄澄的光泽。
这八金是足以让寻常人家几辈子都衣食无忧的巨款。
这笔钱,足以让他在洛阳城中立足,也让他对这独门生意,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交易完成,刘景却没有急着离开。
他的目光扫过聚宝阁内那些为了区区一件玉器一掷千金的豪客。
一个更加大胆的念头在心中疯狂滋生。
把东西卖给别人,终究是为他人做嫁衣。
为何不自己开一家这样的珍宝阁,将这独一无二的琉璃,卖出真正的天价?
玛德,自己一定要做制定规则的人!
刘景与掌柜告辞,带着高顺走出聚宝阁。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登上马车之际。
一个穿着洗得白的儒衫,身形消瘦的书生,正被聚宝阁的伙计推搡了出来,狼狈地摔在地上。
“滚滚滚!
还敢来要钱?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刚才还满脸恭敬的掌柜此刻却是一脸的鄙夷与刻薄,指着地上的书生破口大骂。
“你擅离职守,害得我铺子账目一团乱,没让你赔钱就算好的了!
还敢来讨要工钱?”
那书生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据理力争。
“掌柜的!
我娘病故,我回家奔丧乃是人之常情!
我已提前告假,是你不准!”
“放屁!”
“你娘死了关我们聚宝阁什么事!”
“又不是我们聚宝阁让你娘死的!”
掌柜一口浓痰吐在书生脚边。
“我告诉你,你这叫恶意讨薪!”
“再敢胡搅蛮缠,信不信我直接报官,抓你进大牢!”
书生气得浑身抖,双拳紧握,眼中满是血丝,却又无可奈何。
他悲愤地哭喊起来。
“没有天理了!”
“没有王法了!”
“我三个月的工钱啊!”
“你们卖一件宝贝就能赚数金!”
“我在你们聚宝阁又当账房又当店员,有时候清洁也得我来呀!”
“我每个月仅有五百钱的工钱你们都要扣!
你们不是人啊!”
刘景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场景让刘景直呼内行啊,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他看着那个落魄的书生,平静地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书生一愣,抬起头,看到说话的是刚才卖出天价宝物的青年,眼中闪过迷茫,但还是拱手答道。
“在下,姓马名泰,字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