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路。
陆羽继续用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诱导着她:“太子殿下强一分,旧党那边的压力便弱一分。
太子殿下能站稳了,公主殿下您,才能有更多的空间,去做您想做的事,不是吗?”
他巧妙地将“辅佐李旦”
这件事,与太平公主自身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
太平公主的眼神闪烁起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有些不甘心。
“你的意思是……你帮他,其实是在帮我?”
“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陛下顺心,让大唐安稳。”
陆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格局再次拔高,“至于这中间,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那就要看,谁的眼光更长远,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他看着太平公主那张因为思索而显得格外动人的脸,心中微微一动。
这位公主,是一柄未经打磨的绝世宝剑,锋芒毕露,野心勃勃。
她现在的不满与醋意,都源于一种朴素的直觉。
只要让她明白,自己的投资逻辑,她不仅不会成为阻力,反而会是最大的助力。
“你……”
太平公主还想再问,却见陆羽对着她眨了眨眼,笑道:“时辰不早了,臣还要回衙门点卯。
公主殿下若是得闲,不妨多去东宫看看太子。
毕竟,姐弟情深,也能让陛下宽心不少。”
说完,他不再给太平公主追问的机会,躬身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太平公主站在原地,握着马鞭,看着陆羽远去的背影,有些气恼地跺了跺脚。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把话说到一半,吊足了人的胃口。
但她心里的那股醋意和不满,却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大半。
她开始觉得,陆羽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
让那懦弱的皇兄顶在前面,吸引母后和那些老狐狸的目光,自己躲在后面……好像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
东宫,正殿。
李旦一夜未眠,眼窝深陷,如同惊弓之鸟般在殿内来回踱步。
当他看到陆羽安然无恙地从殿外走进来时,那颗悬了一早上的心,总算“扑通”
一声落回了肚子里。
“陆卿!”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几乎要抓住陆羽的袖子,“母后……母后她……没有为难你吧?”
“陛下只是关心殿下监国的进展,顺便考校了一下臣的功课而已。”
陆羽说得轻描淡写。
“考校?”
李旦一听这两个字,腿肚子又有些软。
陆羽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这位太子的路,还长着呢。
他不再兜圈子,直接将武则天的命令说了出来。
“陛下有旨。”
李旦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
“命我等,三日之内,找到吏部侍郎张光辅的罪证,呈上弹劾奏章。”
“什么?!”
李旦的惊叫声,几乎要掀翻大殿的屋顶。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脸上血色尽失,比之前听到裴炎登门时还要惊恐百倍。
“张光辅?吏部侍郎张光辅?裴相的门生,旧党的骨干!
母后……母后这是要我们去捅马蜂窝啊!”
他连连摆手,声音都在颤:“不行,绝对不行!
陆卿,这太冒险了!
张光辅在吏部经营多年,为人谨慎,滴水不漏,我们去哪里找他的罪证?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这是在自寻死路!”
看着李旦这副几乎要崩溃的样子,陆羽的表情,却出奇的平静。
他没有去安抚,也没有去劝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旦,问了一个问题。
“殿下,您觉得,臣是一把什么?”
李旦被问得一愣,不解道:“陆卿是孤的臂膀,是大唐的栋梁……”
“不。”
陆羽摇了摇头,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李旦的内心。
“臣,是陛下递到您手上的一把刀。”
“陛下给您这把刀,不是让您挂在墙上看的,是让您去杀人的。
现在,猎物已经指给您了,您却告诉臣,说您不敢?”
陆羽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殿下,您要明白。
您不敢,陛下只会觉得您懦弱无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