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迫切的道:“有何妙计,快说?”
元载低着头道:“只有太子亲自跑一趟龙泉城,把王忠嗣请回来。除此之外,臣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唉……”
李健叹息一声,“你回家休息去吧,让孤想想。”
元载走后,李健前思后想,翻来覆去的斟酌了一天,决定亲自去一趟东北把王忠嗣请回来。
自己已经入主东宫,太子党初见雏形,有了韦坚、皇甫惟明、李亨等人的暗中支持,东宫的实力已经远超李俨时期。
如果王忠嗣再回京担任大将军、太尉,就算不能掌握禁军,也能够调动城外的京军吧?
到那时,太子党羽翼丰满,有文有武,说不定哪天就能重演玄武门之变。
但这个岳父非要一根筋的硬刚大唐皇帝,就为了求一个郡王的爵位,真不知道给他封了王就有了免死金牌,还是能够长生不死?
但不管怎么说,王忠嗣都是李健手下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必须将他弄回长安。
自古以来,想要发动政变,光靠文官不行,必须有一个德高望重的武将领衔才行,而王忠嗣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
“明天早朝,我向父皇禀奏,亲自去一趟龙泉探望王忠嗣。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劝回来!”
李健在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
傍晚时分,李健把自己的这个决定告诉了王彩珠:“爱妃啊,孤打算去一趟龙泉,来回大概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孤不在家的时候你可要好生保重,千万莫要露了馅,被人发现你的怀孕是冒充的。”
王彩珠大惑不解:“太子刚刚入主东宫还不到一个月,为何突然要万里迢迢去那么远的地方?”
“唉……还不是为了你阿耶!”
李健叹息一声,“他从去年十月犯病,到现在已经半年了,也不知道犯的什么病?孤再不去看他,只怕他就死在东北回不来了!”
王彩珠一脸惊讶:“哎呀……我阿耶竟然病的如此厉害?正月时他不是写了一封家书,说是已经有所好转,能够下地走路了吗?”
李健冷哼一声:“他这是心病!”
王彩珠就是个唐代的傻白甜,没有多少脑子,李健也懒得跟她废话,当下上床入寝。
次日。
李健洗漱完毕,步行走出东宫,前往隔壁太极宫参加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裴宽、杜希望的率领下,满朝文武齐刷刷的举着笏板施礼参拜。
“诸位爱卿平身!”
李瑛居中端坐,用威严的目光扫视脚下群臣,“有本早奏 ,无本退朝。”
“臣有本启奏!”
礼部尚书东方睿举着笏板第一个出列启奏,“今年闰四月,臣以为应当将定在四月举行的‘春闱’拖后一个月,改在五月举行。”
李瑛抚须沉吟道:“五月乃是单数,五谐音同无,不吉利,还是改在六月举行更好。”
“陛下圣明!”
东方睿举着笏板退下。
随后,工部、刑部、御史台、司农寺、将作监的主官陆续出来做了禀报。
眼看早朝到了尾声,太子李健施礼道:“启奏父皇,根据王忠嗣女婿元载禀报,他的病情在二月份又有反复,不能骑马乘车。
王忠嗣乃是大唐重臣,为大唐立下赫赫功勋,声名卓着。
他既是儿臣的岳父还是父皇的义兄。
故此,儿臣恳求,从京中挑选几名神医,跟随儿臣去一趟东北,为王忠嗣看病,助他早日康复归京!”
“哦……太子想要去东北?”
李健的话让李瑛有些猝不及防,当下捻着胡须上下打量他的神色,在心中揣测他的真正意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