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开春之后协助郭子仪攻略新罗。
本帅三个月前就命安守忠返回营州待命,但此贼桀骜不驯,反骨难改,居然对我的命令置若罔闻,走到显德郡便赖着不走。
本帅也曾经修书质问他意欲何为,此贼百般狡辩,不是说天冷难行,就是说显德郡有渤海余党图谋不轨,总之不把我这个主将放在眼里。
如今有朝廷公文下达,本帅命你起草一封书信给我大骂安守忠,骂他一个七窍生烟,骂他一个暴跳如雷,好给你岳父出一口心头的恶气!”
“原来如此。”
元载哑然失笑,趁机说道,“看来陛下还是信任岳丈,不将这封公文直接送给安守忠,而是让岳丈转送,摆明了就是支持岳丈。”
白孝德道:“那是,晋公乃是陛下的义兄,从小与陛下一起长大,又为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岂是安守忠这个贼子能够相比的?”
王思礼抚须感慨:“看来陛下还是信任晋公啊,或许我们多虑了。”
在李瑛的持续安抚之下,王忠嗣的顾虑已经打消了一多半,听了白、王两人的对话,说道:“在本帅与安守忠的冲突之中,陛下能够支持我,本帅甚感欣慰!”
元载趁热打铁:“既然陛下如此信任岳丈,以小婿之见,不如早点回京就任大将军一职,统领全国将士,为大唐开疆拓土,建立不世功勋。”
王忠嗣抚须沉吟:“再看看吧,等年后天气变暖了再议。”
元载笔走龙蛇,洋洋洒洒的很快就写好了一封叱骂安守忠的书信,几乎将安守忠骂的体无完肤。
王忠嗣看完之后抚掌大笑:“哈哈……公辅不愧是状元郎,这文笔比我麾下的幕僚胜出许多,我猜安守忠看完书信之后定然暴跳如雷。”
王思礼接过来看了一遍,不得不佩服元载的骂人功力,就算比起汉末陈琳、武周时候的骆宾王也不遑多让,不仅骂的刁钻刻薄,而且文采斐然。
“这安守忠不会被气的失去理智,起兵造反了吧?”王思礼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王忠嗣大笑:“若是这样再好不过,正好让将士们再立一场大功,本帅定然把安守忠的头骨制成酒壶盛酒喝。”
白孝德起哄道:“辽东军本来就是反贼,死有余辜,他们若是敢跟着安守忠谋反作乱,那就把他们的人头筑成京观!”
待墨迹晾干之后,王忠嗣加盖了自己的帅印,连同兵部文书一起交给使者,快马加鞭送往六百里之遥的显德郡,让安守忠带着他的辽东军赶快滚蛋!
经过驿站接力传递,兵部公文与王忠嗣的公文于次日傍晚送到了安守忠的手里。
安守忠看完之后被气的胸口发闷,立即召来田乾真、田承嗣,将两封公文拍在他们面前,让两人自己看。
田承嗣看完之后唉声叹气:“看到了吧,尽管我们已经竭尽所能的效忠大唐,但朝廷还是不信任我们。
夏天的时候王忠嗣扣押我们的粮食,给我们使绊子,逼着我们去打鸭绿府,逼着我们去打南海府,圣人最后和了稀泥,不痛不痒的罚了他一个月的俸禄。
现在又帮助王忠嗣打压我们辽东军,撵着我们离开显德府南下,摆明了支持王忠嗣,拿我们不当自己人。
我看,不如、不如……”
安守忠蹙眉质问:“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