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宝双手拢在胸前,唉声叹气,“咱家听一个头目叮嘱门外的卫兵,说把我们看好了,回头就拿我们的脑袋祭旗。”
“咱家情急之下拿出陛下赏赐的玉佩贿赂卫兵头目,这才带着随从悄悄溜到马厩,牵了马匹从后门逃命。”
“我等才出营不久,便听到里面一片喧哗,大概是与咱家一道来传旨的兵部同僚遭了难……”
马三宝话音未落,旁边的白孝德忍不住开口:“他娘的,这田神功竟敢擅杀钦差,难不成想要造反不成?”
马三宝道:“咱家猜测,十有八九这田神功猜透了陛下的目的,自知罪大恶极,因此便抢先造反。”
王忠嗣正襟端坐,目光如炬:“想不到田神功如此胆大妄为,如果李白所言是真,那田神功其罪当诛,甚至是满门抄斩!”
卫伯玉跺脚道:“这狗东西的所作所为抹黑了大唐军队的形象,怕是要害得跟着咱们挨骂,我真想一剑将这狗东西劈成两段!”
马三宝继续道:“咱家慌乱之中逃到了德州的安陵县,距离洛阳还有一千多里路,如果回去禀报陛下,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
等到陛下拟定了诏书,再传令各路将军围剿田神功又会浪费三四天的功夫。
咱家未能将田神功召回洛阳,有负陛下所托,罪该万死,前思后想之下,便一路打听晋国公军队所在,前来向你禀明此事。
晋公乃是河北都督,河北境内的一切军事都应该由晋公来裁决,还望晋公能够果断采取措施,用雷霆手段制裁田神功,避免局势恶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