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而李泌却只是报以苦笑,这不就是默认了吗?
李瑛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要弹劾李长源什么?”
李白大声道:“说起李泌的罪行,臣就要提到这场骇人听闻大案的主角,那就是冠军大将军、定远侯田神功!”
“还有田神功的事情?”
李瑛的脸色从凝重变得阴沉,扫了李泌一眼。
只见李泌面无表情的站的笔直,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看不出喜怒哀乐,丝毫没有替自己分辨的意思。
李白义愤填膺的高声说道:“臣要弹劾田神功在淮南用兵期间强征百姓从军,甚至还纵兵劫掠百姓钱粮,抢掳女子入营,甚至还纵兵奸污妇人。
根据臣调查,田神功在淮南用兵期间,至少强征了两万以上的精壮男子从军,私自将手下的军队从三万人扩充到五万人。
这些被强征来的男子大部分从事辅兵工作,没有任何军饷补给,在营中遭到各种虐待,若有人敢私自逃走,便被擅自斩杀。
经臣调查,仅田神功部将王弘毅麾下,这两年就擅自斩杀了四五百名被强征的逃兵,并悬首营门,震慑其他被强征的壮丁。
田神功还勾结淮南的地方官员,只手遮天,若有人状告他强行征兵之事,便会遭到监禁、发配、杖责等惩罚,致使淮南各州百姓有冤无处诉,告状无门。”
听了李白的血泪控诉,包括李瑛在内,整个贞观殿上的人无不露出震惊之色,实在没想到大唐朝廷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胆大妄为的大将军!
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个田神功做了这么多坏事,三年的时间竟然只手遮天,将朝廷蒙在鼓里。
站在一侧的锦衣卫指挥使伍甲、指挥佥事司乙更是额头见汗,深感不安。
“李白,你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李瑛面如寒霜,杀气尽露。
“如果田神功当真这样胆大包天,朕一定会以法绳之,如果你道听途说,便大放厥词,那就是诬告诋毁,朕绝不轻饶你!”
李白斩钉截铁的道:“臣以项上人头保证,如果我说的有假,请陛下将臣枭首于长安东市,以谢天下!”
李瑛捻着胡须道:“既然如此,那朕要派出钦差大臣赶往田神功军中彻查此事,弄个一清二楚。”
李白又道:“非止如此,那田神功麾下的士卒甚至自称‘田家军’,由此可见,此贼心怀不轨,暗藏祸心!”
站在旁边的申王李祎被气的怒发冲冠:“好狂妄的家伙,我大唐的军队竟敢自称田家军?只此一条,就可定他的死罪!”
李瑛作为穿越者,对这个称呼倒是不太反感。
后世就有岳飞的岳家军、戚继光的戚家军等等,这是士兵对主将的拥护,只要他不公开挂出这个旗帜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瑛目光再次扫向李泌,然后转回头来望着李白:“你既弹劾田神功,又状告李长源,莫非他与此案有关?”
李白拱手道:“根据田神功麾下的兵卒所说,田神功在淮南强征百姓之事李泌早就知晓,他非但不弹劾田神功,反而批准他如此行事,致使田神功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臣怀疑李泌收受了田神功的贿赂,方才包庇他的种种罪行,致使淮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