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韦全在城西开设庄园,企图垄断关中的西瓜,谋取暴利,此事你可知道?”
韦陟正襟端坐,犹如寺庙里的泥塑一般面无表情的询问。
“自然知道。”韦良昭答道。
韦陟又问:“韦全说他们为了垄断关中的西瓜,整整投入了四万本金,这些钱之中除了他们合伙之人拼凑了一万贯之外,剩余的钱是你给他们筹措的,可有此事?”
韦良昭站在公堂上,同样面无表情:“是我给他们借的,从张去逸那里借的,整整借了三万贯。”
唯恐别人不信,韦良昭又补充道:“当然,张去逸的钱也不是白借的,我得给他出利息。”
韦陟和李亨、皇甫惟明下意识的互相对望了一眼,总算弄清楚这么庞大的资金从何而来了。
韦良昭虽然跟张去逸很熟,但凭朋友关系,张去逸这个铁公鸡能借给他三万贯做生意?
怕是三千贯都借不出来吧!
因此,这笔钱只能是太子李俨出面跟张去逸这个岳父借的。
但既然韦良昭、韦全父子都主动认罪,而且证据链也算完整,那就赶紧把这件事结案画上句号,对所有人都好。
李亨与皇甫惟明为了韦坚必须保李俨,而韦陟又不想与太子为敌,所以俱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再深入追究。
韦陟决定就此结案,手中惊堂木在桌案上重重的一拍。
“韦良昭啊,你身为朝廷命官,纵容子嗣扰乱市场,企图谋取暴利。
最终却因为贪心不足遭到天谴,赔的血本无归,此乃天意。
你非但不检讨自己的过失,约束儿子偿还这些瓜农的血汗钱,反而纵容他们赖账不还,最终爆发冲突,酿成械斗惨案,你可认罪?”
韦良昭俯首道:“下官认罪,请几位上官向圣人禀明此事,我甘愿受罚!”
李亨补了一句:“根据韦全交代,参与这桩生意的除了你之外,还有在东宫詹事府担任中书舍人的元载?”
“确实有他!”
韦良昭可不想自己一个人被惩罚,当即毫不犹豫的把元载也拖下了水,“他也帮自己的兄长元乾借了一些钱参与这桩生意。”
“既然你认罪了,本官自当修书上奏陛下,请求圣裁。”
韦陟手中惊堂木猛地一拍,做出了最终裁决。
“韦全、元乾、张横财三人为了谋取暴利,企图垄断市场,赔钱后又赖账不还,最终酿成这场惨案。
本官现在依照律制,判处韦全、元乾、张横财三人发配岭南,劳役五年,具体地点另定。
你们所有合伙之人务必凑钱偿还瓜农的欠款,限期三日,若是无法偿还,则由京兆府查封你们的田地、房屋,变卖后用作偿还。
所有死者每人赔偿八十贯,重伤之人赔偿三十贯,偿还欠款之日一并支付给受害者,若是逾期不付,依旧变卖尔等之各项产业用于赔偿!”
听了韦陟的判决,公堂内外的瓜农一片欢呼,有人呐喊,有人啜泣。
“多谢韦青天替我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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