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节三人因功封王,着实让天下的官员羡慕不已。
而如今,这泼天富贵终于来到了张守珪的头上,怎么能不让他兴奋?
杨洄、苏庆节、邓文宪都属于发动政变的从龙之臣,堪比张柬之、桓彦范等人,他们封王,那些眼红的也没什么可说的。
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这三人冒着灭族的危险跟随武氏母子发动政变,成功后享受胜利的果实,也是天经地义。
但大唐现在有十几个节度使,还有三个大都护,以外臣的身份封王,天下止有张守珪一人,甚至就连安西大都护盖嘉运也只是被授予了郑国公的爵位。
常言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两封诏书摆在一起对比,相对长安朝廷给的王爵,李瑛给张守珪册封的合肥县公就有些寒酸了。
安禄山笑道:“义父,我们大唐异姓封王的确实不多,但当朝也有四五个了,杨洄、邓文宪、苏庆节,还有武太后那个草包兄长……这么数一数,也不算少啊!”
“嗯?”
张守珪听着安禄山的话语不对,蹙眉问道,“禄山,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取笑义父?”
安禄山诡笑道:“儿子岂敢取笑义父?只是不想看着义父独享富贵,希望你老人家也能封儿子一个王爵。”
张守珪闻言心头大震,手里的茶盏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安禄山,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张守珪站起身来做贼般扫视了一圈屋内,确定无人这才戳着安禄山的鼻子道。
“以后少说这种话,老子当做没听见!”
“义父!”
安禄山肥硕的身体单膝跪地,拱手道。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李渊一个太原留守就能做皇帝,义父你手握十万雄兵,在幽州盘踞了七八年。
如今天下大乱,二李相争,正是天赐良机,还望义父抓住机会,建立一番万世功绩!”
“狂妄!”
张守珪弓着腰,抻着脖子,一脸紧张,因为心跳过快而导致脸色涨红。
“安禄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是谋逆大罪,是要诛九族的!”
安禄山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道:“儿子当然知道,但大唐建立至今已经一百多年,气数将尽,是到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张守珪紧张的来回踱步:“安禄山不要说了,老子当没听见,否则老子怕是要被你害死!”
安禄山挪动着肥胖的身躯,拦在张守珪面前苦劝:“义父啊,难道你没有发现,咱们河北上下对朝廷都积蓄着一股不满的情绪,从民间到军营、再到官府,对朝廷俱都颇有微词!”
“义父镇守幽州七年了,焉能不知?”
张守珪背负双手,转了一个圈,“这两年可是发生了两次反对朝廷的小规模民变,都被老夫迅速镇压了!”
安禄山敏捷的翻了一个跟头,再次跪在张守珪面前:“义父可知道为何?”
“老夫自然知道!”
张守珪扭头,“自大唐建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