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这是要跑路吗?”
王祎一脸懵逼,大倒苦水:“我屋里的家具可是秋天才刚置办的,许多都是檀木的,就这样舍了怎么能行?”
薛柔急忙吩咐自己的贴身婢子回房收拾细软衣物,并给自己的次子李健与女儿李晔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崔星彩与杜芳菲知道事情紧急,各自回屋收拾,只有王祎哼哼唧唧的舍不得这个舍不得那个,磨蹭着不肯行动。
“王氏,我现在告诉你,夫君得罪了圣人,内侍省很可能会把我们唐王府抄了。你再磨蹭,就走不掉了!”
薛柔被王祎气的气血上涌,拉下来脸狠狠地训斥。
想到灵州乃是边关小城,再也不能住这种宽敞气派的府邸,再也不能使用富贵典雅的檀木家具,再也不能享受前呼后拥的婢子侍奉,王祎顿时就沮丧不已。
“我不走,你们要走就走吧,我留下来看家!”
王祎发了狠,决心留下来,“我是圣人的儿媳,我的孩子是他的孙子,我不信他能害我们。父子之间能有多大仇恨,说不定过几天矛盾就消了。”
薛柔苦劝:“王氏,你没有听过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吗?你不知道武则天为了登上皇位,把自己的儿女都毒死了吗?既然夫君下了这个命令,事情肯定非常严重,你就别再爱财如命了!”
王祎却是铁了心留下来:“家里光奴婢就有三四百人,咱们跑了,谁管他们?
库房里的铜钱是夫君这辈子的积蓄,十几万贯呢,难道就这样舍了?
要走你们走吧,我留下来掌管这个家。我就不信,圣人能把我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