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数。
还有一些倒霉的突厥人冲进唐军大营后便坠进了陷马坑,登时连人带马被坑里的竹签、铁蒺藜等扎的血肉模糊。
“李嗣业在此,来犯者人马俱碎!”
披盔挂甲的李嗣业身穿明光铠,手持三十八斤的陌刀,率领七百多陌刀兵从黑暗中钻出来,对自投罗网的突厥人展开了猎杀。
人喊马嘶的声音此起彼伏,惨叫声震耳欲聋,被连人带马砍成两段的突厥骑兵不计其数。
“杀啊,下马者免死!”
就在突厥人仓皇撤退之际,埋伏了许久的杜希望率领两万唐军骑兵从背后杀到,与大营中的唐军前后夹攻,直杀的突厥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场鏖战持续了三个时辰,一直从子时持续到黎明,喊杀声方才逐渐停歇。
突厥败兵朝牙帐方向逃窜,杜希望率领两万多骑兵穷追不舍,一直紧紧咬住突厥人,丝毫没有放他们离开的意思。
李瑛在床榻上坐了一夜,甚至连个瞌睡都没有打。
阿史那乌苏也坐了一夜,从期望到绝望,直到最后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
中军帅帐由高适率领一千天策卫驻守,突厥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对帅帐造成威胁,就被十面埋伏的唐军杀的溃不成军。
“久坐伤身,随孤到外面看看战况!”
李瑛打了个呵欠,拍了拍阿史那乌苏,带着她走出了帅帐。
秋高气爽,艳阳当空,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在大草原上,一片金黄。
方圆十几里的唐军大营充满了血腥味,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到处都是负伤哀鸣的战马,到处都是残破的突厥旌旗……
秋风拂过草原,飘荡的狼烟四处游走,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惨烈……
乌泱泱的突厥人做了俘虏,表情麻木的蹲在地上,等待着唐军的裁决。
“呜呜……”
阿史那乌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唐王殿下,求你饶了我的族人,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李瑛背负双手,任凭秋风吹拂的披风猎猎作响,面如寒霜:“能够活下多少俘虏,就看你的表现了。”
晌午时分,李泌前来帅帐禀报:“启禀殿下,经过清点,昨夜阵斩两万突厥贼兵,俘虏一万五,剩余的两万多贼兵朝突厥牙帐方向逃窜。
杜希望将军率领两万精骑紧紧咬住败兵,李嗣业率领一万人随后支援。我军阵亡两千三,伤两千五,目前高适、岑参率众将士正在收殓同袍的遗躯。”
李瑛点头:“把突厥人也埋了吧,免得爆发瘟疫。”
傍晚时分,李瑛收到了一个重磅消息:前天夜晚,突厥叶护乌苏米施杀了个回马枪,手刃突厥可汗阿史那登利,并自立为突厥可汗。
现在的突厥牙帐群龙无首,四门大开,甚至就连守兵都没有,慌了神的突厥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人出城逃窜,有人在牙帐中等死。
“父汗……”
阿史那乌苏闻言哭倒在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到阿史那乌苏哭的伤心欲绝,李瑛拍了拍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