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高句丽连国家都没了,也许只能做一辈子奴隶。”高句丽奴隶惆怅的说道。
陈爷爷呲着豁牙问吕秀才:“秀才啊,我的家乡叫什么名字来着?你看我又忘了。”
吕秀才向东眺望,指着月亮的方向:“在那里,安东都护府治下卢龙县,也就是历史上的渤海郡。”
“对、对、对……就是卢龙。”
陈爷爷感慨不已,“我还记得出了村就可以到海边,小时候我经常在海边看阿耶出海捕鱼。”
二狗子双手合十,祈求道:“希望我们有生之年还能回到中原,希望陈爷爷还能到海边看看。”
“上了岁数,我连村名都忘了。”
陈爷爷眼里有泪,“我只记得村口有个大槐树,需要两人才能搂抱过来,据说是当年秦始皇亲手种植的。”
“肯定是村子里骗人的,秦始皇就算在你们附近求仙,又怎么会闲的无聊去栽树?”
渤海国奴隶毫不留情的揭穿陈爷爷话语中的漏洞,“再说了,你被抓来的时候才十岁,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二狗子反驳:“你怎么知道陈爷爷被抓来的时候十岁。”
“当然是他自己说的。”渤海国奴隶说道,“他现在有些糊涂了,但五六年前脑子好使着哩!”
草原上的八月秋风萧瑟,衣着单薄的五个奴隶被冻得瑟瑟发抖,只好挤在栅栏下取暖。
渤海国奴隶继续说道:“老陈头说的话我记得一清二楚,他被抓来的时候你们唐国还是那个姓武的女皇帝当家。当年二十万突厥骑兵进犯中原,从雁门一直打到了海边,还在你们汉地统治了十几年。”
高句丽奴隶拽了拽吕秀才的袖子:“秀才,说说你是哪年被抓来的呗?或许过几天咱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吕秀才叹息一声:“开元八年,我与挚友去五台山上香礼佛,遭遇小股突厥人入寇。我挚友被杀,我被抓回来当奴隶,到现在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二狗子和渤海奴隶、高句丽奴隶一起感慨。
“秀才你也四十多岁了呀?看起来可是比老陈头年轻多了,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老陈头噘着漏风的嘴说道:“人家吕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主人还要让他帮着清点马匹,让他帮忙记账,从来不打他,吃的也比咱们好一些,自然就比我看起来年轻许多。”
渤海国奴隶一脸崇拜的望着吕秀才,央求道:“秀才,跟我们说说你家乡的故事呗?听说扬州可是人间天堂。”
“唉……伤心往事,不提也罢!”
吕秀才摇头叹息。
“我也是该遭此劫,偏偏在那一年从扬州跋山涉水到五台山去礼佛,以至于被突厥人抓来做奴隶。如果那年没有去五台山,说不定我现在已经中举了。”
“我让你中举!”
伴随着一声叱喝,一条鞭子抽在了吕秀才的背上,赫然正是突厥奴隶主。
由于突厥牙帐中的汉人最多的时候达到二十多万,所以几乎所有突厥人都够听懂汉人的语言。
“阿爹,打他们!”
奴隶主七岁的儿子双手叉腰,颐指气使,“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