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的叹息。
“好一个‘我担’。”
他拿起方案,从中抽出关于舆论造势的那几页,递还给苏晨,“我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去联系你说的那个媒体人,把稿子拿回来,我亲自审。
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叮!
“考验咒缚”
已转化为“信任授权”
!
你获得了阶段性的行动权限!
】
苏晨接过那几页纸,指尖甚至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来自领导的威严气运。
“是!
保证完成任务!”
……
第二天一早,苏晨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晃晃悠悠地走进办公室,成功收获了新一轮的“同情”
与“八卦”
。
“苏晨,你这脸色……真去医院看看吧,别硬撑着。”
“就是啊,赵科都说了,让你不行就请几天假休息休息。”
吴宇则在一旁凉飕飕地开口:“人家这是在修炼呢,你们懂什么?采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说不定哪天就白日飞升了。”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
苏晨充耳不闻,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一份文件,脚步虚浮地走向赵林的办公室。
“赵科,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请半天假,去医院看看。”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赵林头也不抬地在文件上签着字,只是淡淡地“嗯”
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自便。
从头到尾,两人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但就在苏晨转身离开办公室的瞬间,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地、用气音说了一句。
“竹叶青,凉了。”
赵林签字的笔尖,猛地顿住,在文件上留下了一个深黑色的墨点。
苏-晨没有回头,他像一个终于撑不住的病人,逃也似地离开了市府大楼。
他没有去医院,而是打车,直奔老城区的一条旧街。
街角的“李记面馆”
,烟火气十足。
苏晨推门进去,在最角落的桌子上,看到了那个他要找的人——老记者,季胜利。
老季正一个人喝着闷酒,一盘花生米,一碟酱牛肉,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窗外。
他身上的那股“仗义执言”
的气运,比上次见面时,似乎黯淡了不少,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名为“失意”
的尘埃。
苏晨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季哥。”
季胜利抬起眼皮,看到是苏晨,有些意外,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又有什么大案子,需要我这支秃笔给你当枪使了?”
上次王振华的案子,报道是他写的,功劳却半点没落到他头上,反而因为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被边缘化了。
苏晨没有绕圈子,他将一张照片推了过去。
照片上,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正坐在自家破败的院墙下,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求助咒缚”
,仿佛要从照片里溢出来。
“季哥,这不是案子,这是一个故事。
一群被遗忘的人,在等着有人能听听他们的声音。”
苏-晨开始讲述,从那个基层单位,到那些被欺压的百姓,他没有添油加醋,只是用最平实的语言,将他看到的一切,和盘托出。
随着他的讲述,他悄然调动了体内的金色气运,将一道精心构建的“仗义执言”
言灵,融入自己的声音里。
这道言灵,没有攻击性,也没有蛊惑性。
它像一束光,它的作用只有一个——照亮并点燃对方心中同样性质的火焰。
季胜利起初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听着听着,他脸上的嘲讽渐渐消失了。
他放下了酒杯,身体不自觉地前倾,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里,一点点重新亮起了光。
苏晨的声音,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内心深处那把生了锈的锁。
他想起了自己刚入行时的理想,想起了自己写第一篇揭露报道时的热血沸腾,想起了自己曾立志要“用笔杆子,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
这些早已被现实磨灭的东西,在这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