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压制与粉碎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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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心中一凛。
裁决。
这个词,让这股气运的性质瞬间明朗。
这不是来建设的,这是来审判的。
聂振走上主席台,没有客套,没有寒暄,只是对着话筒,用一种平稳到没有任何语调起伏的声音,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叫聂振。”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会议室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不是通过空气,而是直接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陈康年秘书长正准备说几句开场白,介绍一下情况,活跃一下气氛,却被聂振这干脆利落的开场直接堵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只是默默地坐了下来。
主席台上,聂振环视全场,他那平静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做片刻停留。
“从今天起,我负责市委市政府的纪律督查工作。”
“我来这里,只提三个要求。”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规矩。
写在纸上的,挂在墙上的,都要刻在心里。
谁把规矩当摆设,我就把谁当典型。”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效率。
今天能办完的事,不要拖到明天。
需要两个小时解决的问题,不要用一整天。
拖延,就是渎职。”
他伸出第三根手指。
“第三,责任。
皮球很圆,但市府办不是球场。
谁把责任推出去,谁就自己滚出去。”
三句话,句句都是大白话,却像三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苏晨的系统界面上,没有出现任何“言灵解析”
的提示。
因为聂振的话,根本不是“场面话”
,不需要解析。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一道最纯粹的“言灵指令”
,蕴含着他那股强大“秩序”
气运的意志,不加掩饰,不容置喙。
说完这三点,聂振放下了手。
“我的话说完了。
散会。”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主席台上的几位领导。
这就……结束了?没有忆苦思甜,没有展望未来,没有画大饼,没有讲情怀?从他进门到宣布散会,全程不过五分钟。
聂振说完,便径直转身,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迈着他那恒定不变的步伐,走出了会议室。
他一走,那股笼罩全场的无形压力骤然一松,许多人这才现,自己的后背不知不,觉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陈康年秘书长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拿起话筒,干咳了两声,试图挽回一下场面:“那个……聂秘书长的讲话,言简意赅,思想深刻,希望大家回去以后,认真学习,深刻领会……”
然而,他的话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听进去了。
整个会场像一个炸了锅的蜂巢,嗡嗡的议论声再也压制不住。
“我的天,这是什么风格?”
“三句话,全是干货,一句废话都没有。”
“我刚才大气都不敢喘,感觉他看我那一眼,我祖宗十八代都被看穿了。”
“完了完了,以后摸鱼的日子到头了。”
苏晨随着人流走出会议室,脑子里还在回放着聂振那股晶体般纯粹的“秩序”
气运。
这个人,是一把手术刀。
一把被赋予了最高权限,专门用来切除腐肉和毒瘤的手术刀。
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规则”
和“不规则”
两种分类。
回到办公室,气氛比开会前更加诡异。
大家不再假装勤奋,而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用最低的声音交流着劫后余生的心得。
“老张,你刚才看到没?陈秘书长脸都绿了,话都被堵回去了。”
小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老张推了推老花镜,压低声音,用一种讲鬼故事的语气说:“我跟你们说,这人就是传说中的‘官场阎王’。
他眼里不揉沙子,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更不讲人情。
以前在省里,有个跟他称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