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的民怨,而是被赋予了“组织性”
和“目的性”
,化作一支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紧接着,更惊人的一幕生了。
市纪委大楼的上空,一股代表着“公器”
的、最为刚正凛然的白色气运,猛地爆开来。
它像一座被激活的火山,喷涌出沛然莫御的力量,直接在周文的金色壁垒上,撕开了一道新的、更深的口子!
随后,那道银蓝色的“私刃”
气运,与这道白色的“公器”
气运,遥相呼应,一左一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钳形攻势。
而那些被它们整合起来的、来自四面八方的中小股气运,则如同潮水般,从那道被撕开的口子里,疯狂地涌了进去。
墙倒,众人推!
这不再是敲山震虎,而是真正的围剿!
苏晨的内心,掀起了一阵波澜。
他知道自己的计划会成功,却没想到,效果会如此立竿见影,场面会如此壮观。
钱副书记这位“善舞”
之人,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
市委,钱副书记的办公室里,茶香袅袅。
“贵客”
来了。
来人是市检察院的检察长,老张。
他与钱副书记是党校的同学,也是多年的盟友。
“老钱,你这茶,可是越来越香了。”
老张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茶还是那个茶,只是喝茶的心情不一样了。”
钱副书记笑了笑,亲自为他续上水,“怎么样,最近院里工作忙不忙?”
“忙,怎么不忙。”
老张放下茶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群众的呼声很高啊。
特别是最近网上流传的一些东西,虽然被及时处理了,但影响很坏。
我们作为司法机关,不能坐视不理,要主动作为,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嘛。”
钱副书记点点头:“说得对。
有些历史遗留问题,不能总拖着。
捂是捂不住的,迟早要解决。
组织上,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张走后不久,市委组织部的一位副部长又悄然而至。
他带来的,是一份关于近期市直机关干部调整的初步方案。
在方案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几个原本属于“周老”
派系、占据着关键位置的干部,被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清水衙门。
一整个下午,钱副书记的办公室,人来人往。
有的是来“汇报工作”
的,有的只是来“坐坐”
,喝杯茶。
但每一个人离开后,苏晨都能在他的系统视野里,看到一股新的气运力量,加入了那场针对周文海的宏大围剿。
他们都是聪明人。
当他们嗅到风向的转变,看到那座曾经不可撼动的山峦,已经出现了崩塌的迹象时,没有谁会吝啬于上前,再多推一把。
……
西郊疗养院。
周文海正坐在池塘边喂鱼。
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加阴沉,手里的鱼食,一把一把地撒进水里,引得满池锦鲤疯狂争抢。
他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部手机。
从中午开始,他已经打了七八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无一不是他曾经的下属、他亲手提拔起来的门生。
可今天,他们的声音,都变得异常客气,也异常遥远。
“老领导啊,真是不巧,我这会儿正在省里开会,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周老,您有什么指示?哎呀,信号不好,信号不好……喂?喂?”
“老板,您放心,没什么大事。
就是纪委的同志,来找我了解一点常规情况,例行公事,例行公事而已。”
放下电话,周文海的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他猛地将手里的鱼食,全部砸进了池塘里。
他感觉到了,那张曾经由他亲手编织的、覆盖整个江城的关系网,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根一根地剪断。
他头顶的金色气运壁垒,此刻已经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咔嚓”
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碎。
一股股阴冷的、带着“背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