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符合条件的目标:刘萍。
】
【目标当前气运状态:衰败中,极度不稳。
】
【是否对其逸散的“怨念气运”
,动“气运掠夺”
?】
冰冷的系统提示框,像一个深海里的安康鱼,在苏晨的视野中亮起,散着幽暗而致命的诱惑。
掠夺。
仅仅是这两个字,就带着一股原始的、令人心跳加的魔力。
苏晨的目光落在刘姐身上。
她头顶那团翻涌的黑灰色气运,此刻就像一座即将喷的火山,蕴含着磅礴的负面能量。
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像一个无情的死神,从中抽取一份力量,化为己用。
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这似乎是官场生存法则中最简单直接的一条。
然而,苏晨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他强行按了下去。
他的视线从刘姐身上移开,重新落回自己桌上那盆抽出新芽的仙人掌。
不。
现在不行。
“气运掠夺”
不是凭空取物,它需要一个前提——目标的“大势已去”
。
刘姐现在确实大势已去,但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巡查组的一纸通知给拍下去的。
此刻办公室里十几双眼睛都盯着她,她身上的每一丝变化,都处在聚光灯下。
如果自己现在掠夺她的气运,万一引起什么肉眼可见的异状,比如刘姐当场昏厥或者精神失常,那自己这个唯一的“平静”
变量,必然会成为最可疑的对象。
巡查组那白衬衫年轻人的眼神,可不像个傻子。
扮猪,就要有扮猪的觉悟。
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绝不能暴露自己能吃老虎的獠牙。
苏晨在心中默念:“取消。”
视野中的诱人提示框,悄然隐去。
他就像一个面对一桌珍馐佳肴却毅然选择喝白开水的苦行僧,放弃了这次唾手可得的“补品”
。
办公室里的冰封状态,终于被刘姐一声压抑不住的、细微的抽泣声打破了。
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用手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那是一种从天堂坠落后,连哭都不敢大声的、彻底的崩溃。
众人纷纷低下头,假装忙碌,谁也不愿去触这个霉头。
第二天,史志办的气氛依旧压抑。
刘姐破天荒地请了病假,她那个曾经被众人簇拥的工位,空空荡d的,像一个被遗忘的舞台。
上午九点,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头花白、身形微胖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白的蓝色夹克,脸上带着一副老花镜,镜片后面是一双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眼睛。
他的气色不算太好,带着一丝久病初愈的苍白,走起路来也慢悠悠的。
他一进门,就先对着办公室里的人,歉意地笑了笑:“大家好,大家好,我是王建国。
养病养了快一年,回来给大家添麻烦了。”
他的声音温和,语调缓慢,像个邻家大叔,没有半分领导的架子。
办公室里的人都愣住了,随即纷纷站起身来。
“王主任!”
“王主任您身体好了?”
养鱼的老钱反应最快,他放下鱼食,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哎哟,老王!
你可算回来了!
我们都想死你了!”
王建国笑着拍了拍老钱的肩膀:“老钱你可别取笑我了,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就交代了。
以后还要你们多帮衬着。”
他与几个老同事寒暄着,态度亲切,言语随和,仿佛不是来上任的领导,而是来走亲戚的。
办公室里那股紧张压抑的气氛,在他这春风化雨般的几句话里,竟然奇迹般地缓和了不少。
苏晨坐在角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新任的掌舵人。
在他的气运视野里,王建国头顶的气运,是一种很平稳的、中规中矩的灰色,比办公室里的大多数人要明亮一些,但远谈不上旺盛。
这团灰色的气运里,没有马卫国那种驳杂的黑丝,也没有刘姐那种急于求成的粉红。
它就像一杯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