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不仅没能借刀杀死姜云,反而像个跳梁小丑,被曹操轻描淡写地打了。
那股无能的狂怒,最终都化作了对我和甄姬更深、更怨毒的仇恨。
“姜云……刘备……”
袁熙喘着粗气,眼中血丝密布,“你们等着,官面上的路走不通,我还有别的办法!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
当晚,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现甄姬一直没有睡。
她就坐在灯下,怀里抱着一个针线篮子,却一针未动。
烛火摇曳,将她纤柔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拉得长长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寂与担忧。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写满了惶恐不安。
“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
我点了点头,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让你担心了。”
“主公……没事吧?”
她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了,曹操的疑心,暂时消散了。”
我将白天的凶险,轻描淡写地一说,刻意隐去了那声惊雷的真相,只说是天意巧合。
即便如此,甄姬依旧听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当听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那句时,她更是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骇。
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掌心冰凉,指尖还在微微抖。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许都的凶险,远她的想象。
这根本不是什么繁华都城,而是一座遍布陷阱的修罗场。
而我,正是在这样步步惊心的环境中,为刘备,也为我们所有人,谋划着那条狭窄的生路。
后怕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
她看着我,眼神变了。
那里面除了原有的爱慕与依赖,更多了一份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
她意识到,眼前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懒散随和的青年,其内心深处,竟藏着足以与曹操这等枭雄掰手腕的智慧与胆魄。
“都过去了。”
我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轻声安慰。
她却摇了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哽咽道:“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跑来许都,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还险些害了你和主公……”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到来,差点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着她自责愧疚的模样,我心中一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为她拭去脸颊的泪痕。
“别这么说。
你能来,我很高兴。”
这话是真心的。
在这冰冷压抑的虎穴中,能看到她的身影,本身就是一种慰藉。
一计不成,袁熙并未死心。
滔天的妒火与屈辱,已经彻底烧毁了他的理智。
既然借不到曹操的刀,他决定用自己的刀。
他无法在明面上对付我,更不敢动刘备,便将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了甄姬的身上。
在他看来,甄姬就是这一切祸乱的根源。
只要得到了甄姬,生米煮成熟饭,不仅能一解心头之恨,更能狠狠地羞辱我,将我踩在脚下。
他通过收买驿馆的下人,很快就查到了甄姬所住的偏院位置。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迅成型。
他从邺城带来的府中,豢养着一批亡命之徒,这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手上都沾过血,是袁家处理一些见不得光之事的“死士”
。
当晚,袁熙召集了十几个最心腹的死士头目。
“今晚,月黑风高。”
袁熙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潮红,声音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我要你们去办一件事。”
他将甄姬的住处地图铺在桌上,用手指重重一点。
“目标,是这个院子里的一个女人。
动手要快,要干净,解决掉门口的护卫,直接冲进去把人绑出来!
记住,我要活的,完好无损的!”
一个满脸横肉的头目舔了舔嘴唇,狞笑道:“公子放心,不过是绑一个弱女子,手到擒来!”
袁熙的眼中闪过一丝淫邪与快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甄姬在他面前梨花带雨、无助哭泣的模样,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