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名门闺秀?还是说,她是我欠了巨额钱财的债主?又或者,她是我始乱终弃的旧情人?”
我每说一句,便在人群中引起一阵新的骚动。
“若她是名门闺秀,此刻她的家族恐怕早已闹翻了天,而不是只由你一个外人在此主持‘公道’。”
“若她是我债主,小沛城中,谁人不知我姜云初来乍到,蒙主公收留,身无长物,何来巨债?”
“若她是我旧情人……那更是可笑!
我从冀州一路逃难至此,身边只有甄姬一人,何曾有过别的女人?这一点,我想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我的话,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虽然依旧无法洗脱我的嫌疑,却成功地在吕玲绮那看似完美的证据链上,凿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动机。
没有合理的动机,所谓的“铁证”
,就成了无根的浮萍。
吕玲绮的呼吸,明显有了一丝急促。
她大概没料到,我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如此绝境之下,非但没有崩溃,反而还能如此冷静地反击。
“强词夺理!”
她厉声喝道,试图用气势压倒我,“或许是你见色起意,求欢不成,恼羞成怒才痛下杀手!
这种卑劣行径,又何须什么复杂的动机!”
“见色起意?”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的笑声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有些刺耳。
“吕小姐,你是在说笑吗?”
我止住笑,眼神却变得冰冷,“放眼天下,论容貌,有几人能胜过我身边的甄姬?我若真是好色之徒,有甄姬这等绝色相伴,又怎会看得上……看得上这位姑娘?”
我说这话时,刻意没有带上任何贬低死者的意思,但话里的逻辑却清晰无比。
人群中,不少男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是啊,甄姬的美貌,早已传遍小沛。
有那样的绝色佳人日夜相伴,还会去对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见色起意?这听起来,确实不太合常理。
站在我身后的甘夫人和糜夫人,此刻看向我的眼神,也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们不再是单纯的审视和失望,而是多了一丝真正的惊疑。
她们开始意识到,眼前这场所谓的“人赃并获”
,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
吕玲绮被我一句话噎得俏脸涨红,握着方天画戟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她大概是第一次在口舌之争上,被人逼到如此境地。
我看着她,心中那股压抑的怒火和恐惧,此刻竟化作了一股淋漓的快意。
我就是要逼你。
逼你露出更多的破绽。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与她纠缠,而是转身,对着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糜夫人,深深一揖。
“夫人。”
我的姿态放得极低,语气却无比恳切,“此事疑点重重,绝非表面看上去这般简单。
吕小姐所言,皆是她一面之词,而我与死者素不相识,更无杀人动机。
此事若草草定案,不仅我姜云死得冤枉,更会成为他人攻讦主公的把柄,让主公仁义之名蒙上污点!”
糜夫人看着我,她那双精明的眸子里光芒闪动,显然在飞快地权衡着利弊。
我直起身,声音再次传遍全场:“我恳请夫人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
糜夫人还没开口,吕玲绮已经抢先冷笑道,“给你三天时间,好让你销毁证据,甚至畏罪潜逃吗?”
“我若想逃,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仅不逃,我还要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查明真相!
三天之内,我必定查出此女的身份,并找出杀害她的真凶,以证我的清白!”
我的话,掷地有声,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所有人都被我的狂言惊呆了。
一个被指控为杀人凶手的嫌犯,不仅不为自己辩解,反而要当众立下军令状,限时破案?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糜夫人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动容。
她看到的,不再是一个满身麻烦的门客,而是一个在绝境之中,依旧敢于把自己的性命当做赌注,奋力一搏的男人。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