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看不见的、流动的缺口。
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是唯一的机会。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如同被注入了助燃剂的火焰,在我胸中轰然升腾。
它压过了对火焰的恐惧,压过了对浓烟的窒息感,压过了对未来的所有迷茫。
我不想死。
我不想刚穿越过来,就以一种如此窝囊的方式,被烧死或者熏死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窖里。
我猛地转过头,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对上了甄宓的眼睛。
“想活下去吗?”
我开口,声音因为烟熏而沙哑得厉害,像两块粗糙的砂纸在摩擦。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在她看来,这或许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但她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双被熏得通红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容置疑的肯定。
“想。”
她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却无比清晰。
“那就听我的。”
我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不容置喙的决断,“等一下,我们冲出去。”
“冲出去?”
她显然被我的话惊到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头顶。
上面是熊熊燃烧的火海,是随时可能坍塌的房梁。
冲出去,无异于主动跳进火坑。
“对,冲出去。”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待在这里,是等死。
冲出去,九死一生。
但那一线生机,就在这场大火里。”
我没有跟她解释什么“逢凶化吉”
的逻辑,也没有分析什么兵力调动的空隙。
在眼下这种情境中,任何复杂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她需要的,不是一个合理的计划,而是一个坚定的信念。
而我,必须成为那个信念。
看着我那双在火光中亮得吓人的眼睛,她眼中的一丝疑虑缓缓褪去,最终化作了和之前一样的、全然的信赖。
她没有再问为什么,也没有问该怎么做,只是再次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听云公子的。”
得到她的肯定,我深吸了一口灼热的空气,强忍住咳嗽的冲动,开始行动。
我们被活埋时,那些士兵为了堵死洞口,在盖板上堆了好几袋沉重的麻袋。
这在当时是绝路,此刻却成了我们唯一的屏障,正是这些麻袋,才让木质的盖板没有在第一时间被火焰引燃。
但现在,它们成了我们出去的最大障碍。
“帮我一把。”
我对甄宓说。
我们两个站起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将双手死死地抵住头顶的盖板。
我将双腿分开,稳住下盘,将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了手臂和肩膀上。
“起!”
我低吼一声。
手臂上的青筋瞬间暴起,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哀嚎。
那股被饿了许久、又经历了连番惊吓和逃亡后所剩无几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我毫无保留地压榨了出来。
盖板纹丝不动。
上面的重量,远我的想象。
“再来!”
我咬着牙,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滴进眼睛里,一片酸涩。
甄宓也咬紧了嘴唇,她那张秀美的小脸憋得通红,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向上顶去。
她的力量虽然微不足道,却像一股无形的助力,让我那已经濒临极限的意志,又顽强地支撑了起来。
“一……二……三!”
伴随着我嘶哑的吼声,我们两个同时爆。
“嘎吱——”
头顶的盖板,终于在一声呻吟后,被我们合力向上顶起了一丝微小的缝隙。
一股难以忍受的热浪,夹杂着更加浓烈的浓烟,瞬间从那道缝隙里灌了进来。
成了!
我心中一喜,顾不上那扑面而来的热浪,继续力。
盖板被一点点地顶高,上面的麻袋因为失去了平衡,出一阵沉闷的滚动声,其中一袋,直接从盖板上滑落,重重地砸在了旁边的地板上。
头顶的压力骤然一轻。
“快!”
我用肩膀死死地扛住盖板,为甄宓创造出一个可以钻出去的空间。
她没有丝毫犹豫,手脚并用地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