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帮人看白事的赵师傅让把家属都叫过来。
秋菊心里有鬼不敢出来,志远爸好一通哄,才姗姗来迟,吃了一口辣椒酱,挤出来几滴眼泪。
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场面,赵师傅情绪没有波动,带着点职业的神秘,大家都很尊重他。
他搓了搓冻红的双手,开口道,“你看这孩子呢,人走的还年轻,又是自己吊死的,这叫横死的,煞气重。
按理来说要越快送越好,决不能进家门,明天下午就送走,对大家都好。”
秋菊一听这个,心里高兴,抬头看了一眼志远爸,两人交换了眼神。
志远妈一听就不干了,立马要扑到老大盖着白布的尸体上。
赵师傅赶紧喊人,“老二赶紧把你妈拉开,这眼泪不能落在白布上,这是大忌,人走得不安生!”
高志远一听上前拉住志远妈,“妈,你冷静一点,你听赵师傅说。”
志远妈被拉住,坐在地上哭的没了眼泪,只剩下呜咽,“我可怜的孩子啊,明天那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说你年纪轻轻的非要寻了短见,你,你不要放过那些欺负你的人,你去找他们!”
志远妈又拉住赵师傅的手,急切的问,“不能在家多停几天吗?我看人家都是三天。”
志远爸看着志远妈脸上露出极度不耐烦的神色,如果没外人在场,他肯定要动手了,他冷着语气,“你闹啥闹?停三天人就能活过来吗?人家赵师傅都说了横死的要早点出,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听不懂人话?”
站在一边的高志远看了看大家,站出来劝着,“爸,你不要说妈了,她也是难受,大哥那么年轻,想着……”
志远爸打断他,“想什么想?都给我闭嘴!
又不是我说的,谁让你大哥自寻短见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会过!
谁再多一句嘴,就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的家,我说了算。”
赵师傅看了看神态各异的高家人,轻咳一声,打断大家的争吵,“我来交待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丧事一定要简单办,不能披麻戴孝,腰里栓个白布条就行。
家里啥也不用准备,明天直接从杖子开个口送走,不能走门,防止他到时候留恋不想走,告诉他以后阴阳两隔,自己去找自己的路吧。
不能进祖坟,你看到时候是我给找地方还是你们自己找?不能立碑,不能祭拜,让他安安生生的去。”
几人纷纷点头,志远妈整个人被抽走灵魂般的站在那里,好像行尸走肉,邱燕在她身边扶着她。
“今天晚上先休息吧,几个人守着就行,一切从简。”
赵师傅吩咐大家,他选了几个胆子大的小伙子留了下来。
晚上他们就在志远妈待的屋子里烤火,聊天,打牌。
大哥一个人躺在冰冷的仓房,赵师傅嘱咐不能靠近,在窗户边上看着,千万别让野猫野狗之类的靠近。
志远妈睡不着,隔着窗户望着仓房里的老大,内心思绪万千。
志远爸象征性的陪了来守灵的人一会儿,就借口自己年纪大了,丧子之痛让他快晕了,要回屋躺会儿。
秋菊自己一个人也不敢睡,刚才她就偷偷的捅咕了志远爸,暗示他一会儿来陪自己。
志远爸一进屋,这会没有忘记锁上了门,他们两个的屋子是挨着的,共用一个大门,虽然和志远妈是一趟房,但志远妈那屋是独立的门。
一听有人进屋,秋菊从她屋里出来,一看是志远爸,她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人家,好怕啊,自己睡不着,幸好你过来陪我了,我能不能睡你那屋啊?”
志远爸胸膛一挺,“怕啥,我来陪你,我看谁敢来?活着的时候窝囊,死了也一样!
敢来找老子,我就让他再死一次!”
现在老大没了,两人也没有什么阻碍了,直接搂着睡在一个屋里。
志远爸怎么忍得住,手伸到衣服里去,“我想要。”
秋菊嬉笑着拍掉他的手,“别闹,不好,还有外人在。”
“怕啥,这多刺激。”
“你好坏。”
秋菊“咯咯”
的笑,“别闹,痒。”
两个人玩闹了一场,累的够呛。
大嫂手搂着志远爸,慢慢的也睡着了。
“秋菊,秋菊。”
有人在喊她,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大哥此刻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