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沙砾中开出暗红色的花。
“这是……血煞之花。”
张远想起师父手札里的记载,只有血煞之气浓郁到极致,才会让鲜血生出异象。
看来幽冥阁早已掌握了稳定血煞的方法,柳长风的死,根本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白衣女子捂着被剑气划伤的手臂,突然吹了声口哨。
周围的石屋纷纷打开,涌出数十个黑衣人,每人手里都牵着一条铁链,链锁的尽头是个双眼赤红的怪物——那些怪物身形似人,却长着獠牙,皮肤下青筋暴起,显然是被血煞侵蚀的囚徒。
“张少侠,尝尝我们的‘血奴’如何?”
白衣女子笑得越妖异,“这些可是用百种毒物和血煞之气炼出来的,刀枪不入,就喜欢啃食活人的心肝。”
血奴嘶吼着扑来,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远将苏灵儿护在身后,长剑挽出层层剑幕,剑气斩在血奴身上,竟只留下浅浅的血痕。
这些怪物不知疼痛,伤口处的肌肉蠕动着,很快就止住了血。
“师兄,它们怕火!”
苏灵儿突然喊道。
她刚才被逼退时,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火把,掉落的火星溅在血奴腿上,竟烧起了蓝色的火焰。
张远眼前一亮,正要用内力点燃剑穗,却见远处的黑风口突然亮起一道红光。
红光如柱子般直冲云霄,整个戈壁开始剧烈震动,裂开的地缝中涌出滚烫的气浪,夹杂着令人心悸的嘶吼。
“一线天的血域裂隙打开了!”
白衣女子仰头望着红光,脸上露出狂热的神情,“阁主大人终于要成功了!”
张远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看向秦砚等人藏身的方向,却见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着几枚铜钱——是秦砚留下的信号,他们被挟持了!
“你们把秦兄他们怎么样了?”
张远的声音带着颤抖。
“放心,他们还有用。”
白衣女子拍了拍手,两个黑衣人押着秦砚和赵麟从最后一间石屋走出。
秦砚的额头流着血,赵麟被打晕了过去,脖子上架着弯刀。
“放了他们,我随你们去一线天。”
张远缓缓收剑,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
“师兄不要!”
苏灵儿抓住他的衣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们是骗你的!”
“听话。”
张远拍了拍她的头,目光落在秦砚身上,用唇语说了三个字:“藏经阁。”
秦砚的眼睛突然亮了——那是玄慈大师圆寂的地方,也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若遇不测,就去那里寻找后手。
白衣女子显然没看懂他们的暗号,得意地挥挥手:“把这小姑娘也带上,说不定能给血煞当点心。”
黑风口的裂隙比想象中更宽。
暗红色的气浪从裂口里涌出,隐约能看到对面的石壁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符文中央嵌着一块巨大的青铜碑,正是地字碑。
碑前搭着高台,十几个囚徒被绑在祭台上,胸口插着铜管,鲜血顺着沟槽流向碑底。
高台上站着个黑袍人,背对着他们,正用匕割开自己的掌心,将血滴在碑上。
每滴一滴血,符文就亮一分,裂隙中传来的嘶吼就更清晰一分。
“那就是新任阁主?”
张远低声问。
白衣女子冷笑:“很快就不是了。
等血煞降世,这世间就再无幽冥阁,只有血煞大人的信徒。”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虔诚。
张远的心越来越沉。
他注意到黑袍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尤其是转身时,袍角露出的那截玉佩——竟与柳长风脖颈上的一模一样!
“柳长风没死?”
张远失声。
“死了,又没完全死。”
白衣女子笑得诡异,“他的肉身虽然毁了,但精血被阁主炼成了血丹,如今附在新的容器上,也算另类的长生了。”
说话间,黑袍人已完成了祭祀。
地字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裂隙中伸出无数只枯瘦的手臂,抓向祭台上的囚徒。
那些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出,就被拖入裂隙,只留下一串白骨。
“血煞大人,臣献上祭品,恭迎您降世!”
黑袍人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却带着柳长风特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