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阵列往前推了五米,音量拉满。
丧尸集体僵住,四肢抽搐,有几个直接跪在地上,头磕地像捣蒜。
“灵了!”
江无涯对着对讲机说,“泡面猴,绕场撒荧光粉,标记漏网的。”
泡面猴跐溜窜出去,爪子里抓着一包荧光粉,边跑边撒。
粉粒在夜色里泛着绿光,照出三条悄悄绕后的小路。
三只丧尸正从侧面逼近。
“童童!”
江无涯喊,“三点钟方向,三个目标,准备照明。”
“收到。”
童童那边咔嗒一声,探照灯亮起,光柱精准罩住那三只。
江无涯吹了声口哨。
铁皮猪从地下钻出来,背上的磁悬浮盾一展,横扫过去。
三只丧尸全被撞飞,摔在泥地里不动了。
张婶这边越战越勇,换上了《荷塘月色》。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声波起伏更大,节奏更密。
丧尸们站都站不住,一个个趴在地上打滚。
“每两小时换一。”
张婶叉腰宣布,“防止它们适应。”
老吴头进了隔离区,开始调配抑制剂原料。
他把采来的血滴在试纸上,颜色从红变黑,再变成诡异的紫。
江无涯守在外围棚屋里,手里拿着采样钳。
钳尖还沾着一点黑灰,跟他手上的一样。
他对讲机响了。
“江哥,西北方向没动静。”
童童说,“但纸鹤监测到地面有轻微震动,周期性,像是……心跳。”
江无涯没回话。
他盯着帐篷里的病人,那人正在抽搐,嘴角流出黑色泡沫。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道黑痕,已经爬上手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