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鞭鞭落下,她无处可躲。
“你不想让锦书活,那你也别活了!”
活没活腻,她不知道。
但谁敢动她的孩子,她就跟谁拼命。
老夫人大喊,“疯婆子!来人,快把她拉开。”
然而,孟氏带来的人不少,呼啦啦一下子将她的人全都控制住。
孟氏甩鞭子累了,还一遍又一遍地拿针扎她。
扫帚、鸡毛掸子、戒尺,孟氏全都招呼到她身上。
她还要下跪、磕头,还得对她嫌恶至极的夏锦书道歉。
这噩梦一样的折磨。
从天色昏沉,到月黑风高。
“你们都把嘴巴给我闭紧了,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要是谁敢违抗命令,当心我扒了你们的皮!”孟氏目光锐利,气势凌人。
丫鬟、小厮跪了一地,抖如筛糠,颤颤巍巍齐声应道:“是,我们都听夫人的……”
夏锦书被带下去治疗。
至于老夫人,则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孟氏回到院中,随意吃了几口,便一直守在三儿子房间,贴身照顾他。
望着三儿子恬静的睡颜,她慢慢平复下来,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冲动了。
可是,她不后悔。
重来一次,她一样轻饶不了母亲。
毕竟,母亲从未把三儿子的命当回事。
全家落得炮灰的下场,亦是有母亲的手笔。
【娘亲好帅好帅,超帅哒。我为娘亲扛大旗!】
夏浅浅见娘亲心事重重,以为娘亲担忧后续的情况,她一出口就肯定了娘亲的做法。
好帅?
这是形容她?
经由小女儿一打岔,孟氏沉重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
【娘亲不要愁眉苦脸,我已经替你善后啦。】
原来,夏浅浅可以删改记忆。
在场的无关人员,都不会对孟氏暴打老夫人的事情有印象。
而孟氏、夏锦书,则保留了记忆。
但在老夫人的脑海里,一切有所变动,她会误认为一身伤痕是自虐导致的,绝不会联想到孟氏。
“虽然我能解决,但你的这一份心意,娘亲接纳了。”孟氏没有扫兴,反倒大大方方地承了小女儿的情。
月色微凉,透过窗户,洒下一地清冷的银辉,但孟氏却觉得心底很热,很热。
夏锦书需要休养,便没有再去学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