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模,足以制造几十万发子弹底火。
走完整个实验室,两人又聊了些商业上的事,譬如引进包含原材料制备在内的全套产线的价格——毕竟开明行在西京,雷酸汞又不方便搬运,肯定要放在西京制造。
当晚,洪范与步天泽、梅承雪等贺州器作监高层喝到大醉。
次日他登门拜访了尹家,去视察了试运行的景焕行,之后连夜回返西京。
十二月十九。
西京漫天飞白,淹没于狂雪之中。
洪范行走在开明行新造的厂房内,走过通明灯火下忙碌的夜班工匠。
“一日两班倒,最下面的工人一轮干十二个小时;因为我们开的工钱比别家高二成,逢年过节分发的节礼也多,每每招工都被挤破门槛。”
钱宏小声介绍道,尽量不打扰产线的通畅。
“这几天任务会尤其重些,因为再过五日开始年假,要到年后元宵节才复工。”
洪范默然点头。
对比前世标准这工厂的工作环境并不好。
空气中充满了金铁细屑的涩味,室内温度也远远谈不上舒适,更别说工作时长之类。
但他没有指手画脚。
世人未必有多长远的目光,但在涉及切身利益时自知冷暖——招工时的竞争力就是钱宏管理下开明行岗位质量最好的评价,轮不到一个不参与日常经营的甩手掌柜说三道四。
厂房瓦顶,大雪落下的绵柔噗响一刻不停。
洪范想起两年前的冬日,彼时开明行一个月只能产二十把燧发火枪,而他本人还在龙湫镇一遍遍复现贝塞麦转炉。
如今商行员工数量翻了四倍,金磁门的实习早就全面铺开,生产力翻了十倍不止。
非如此,无法满足火枪在凉州边疆的兴旺需求。
两人转了一圈,冒雪走回行政楼办公室。
七位开明行内级别最高的火枪工匠早已在此等候。
“我这次回来是有很重要的消息。”
洪范环视众人。
“贺州州部已经成功量产了雷酸汞,我之前和你说过这是一种非常敏感的击发药,足以彻底改变火器的使用方式。”
“我明白,我们这两年做下来已经积累了许多想法,对未来火器的形态已有预研。”
钱宏立刻回道,颇为兴奋。
“很好,那你们看看我的思路,再结合自己的想法。”
洪范取出提前备好的几张图纸铺上长桌。
“好!”
众工匠即回,走到桌前仔细研读。
未久,孙平波、邓破海等几位大师傅脸上的兴奋很快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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