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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张玄清便留在起义军。
有一日,张玄清闲来无事,便来到起义军,看王平练兵。
“喝!”
“哈!”
“喝!哈!”
军营之中,黄尘如沸,裹挟着汗臭、皮革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张玄清目光所及,是黑压压一片沉默的士兵,数千赤裸着上身的士兵,在皮鞭撕裂空气的尖啸与粗粝的号令声中,重复着劈砍、突刺、格挡的枯燥动作。
每一次动作都留下大颗汗珠,砸在滚烫的黄土上。
高台之上,正是王平。
他忽地抬手,指向队列中一个动作稍显滞涩的年轻士兵:“拖出来!鞭二十!”
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扑上,将那面如死灰的士兵拖至场边。
浸过盐水的硬皮鞭毫不留情地落下,沉闷的抽打声伴随着压抑的惨哼,每一次鞭响都让整个校场的空气更凝固一分。
旁边,一个士兵终于支撑不住,直挺挺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显然是热射病的征兆,却被两个军士粗暴地拖麻袋般拽离。
看到这一幕,张玄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练兵的方式,真粗暴啊!
这绝非张玄清记忆中高效,精确的训练方法。
张玄清在穿越之前,当过两年义务兵。
王平的训练方式是纯粹的意志消耗战,用血肉和时间堆砌,效率低下得令人窒息。
他仔细观察着:
士兵们轮换的间隔毫无规律,体力在无谓的等待中白白流逝。
操练动作的细节粗糙不一,发力点错误比比皆是,极易造成肌肉劳损。
队列转换混乱,指令传递缓慢,宝贵的训练时间在无序中悄然溜走。
更触目惊心的是士兵们眼中深藏的疲惫与麻木。
王平的怒喝再次炸响:“没吃饭吗?都给老子用力!练不死,就练到死!”
“唉......看不下去了.......”
张玄清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
“王平将军,”
张玄清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操练的喧嚣与鞭声,清晰地传至高台,“在下观将军练兵,心有所感。此法虽严,然事倍功半,徒耗士卒精气神,难臻精兵之境。”
王平猛地转过身,看到是张玄清,王平跳下高台,对着张玄清抱拳,“天师!”
王平很尊重张玄清。
可是,论起练兵和行军打仗,王平可不服张玄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