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口就多一分安稳,村里的田就多一分希望!孩子们还等着在田埂上跑呢!”
编好的草袋,需要立刻运往几里外的风口前线。
这段路,是名副其实的“死亡之路”——路面松软,深一脚浅一脚,每走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像是在泥潭里跋涉;
狂风裹挟着沙砾,迎面扑来,让人呼吸困难,连睁眼睛都困难;
更危险的是时不时出现的流沙坑,表面看起来和普通沙地没两样,一旦踩进去,半个身子都会陷进去,越挣扎陷得越深,得好几个人合力才能拉出来。
别说车辆,就连手推车都推不动,轮子一沾沙就陷,所有的草袋,都只能靠人力搬运。
青壮劳力们,包括一些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自发组成了运输队。
他们找来粗糙的木杠,每根木杠足有成年人的胳膊粗细,扛在肩上沉甸甸的,压得肩膀生疼。
两人一组,用木杠穿过草袋两端的绳套,一前一后,喊着简单的号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沙地上。
赵铁柱和王强一组,两人都是村里有名的壮实汉子,浑身是劲。
此刻,他们每人肩上扛着一根木杠,中间吊着两个草袋,加起来足有百十来斤,沉甸甸的重量压得木杠弯成了一个弧形,也压弯了他们的腰,两人的身子都弓成了虾米状,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脖子上的肌肉紧绷着,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
脚下的沙子松软,脚踝每次都会陷进去半尺深,拔出来时要费九牛二虎之力,鞋底沾满了沙,又沉又滑。
汗水顺着他们的鬓角、下巴滴落,砸在沙地上,瞬间就被干渴的沙地吸收,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只有衣衫上析出的白碱,越来越厚。
“嘿哟……走!嘿哟……挪!”
两人齐声喊着号子,声音沙哑却有力,步伐艰难却异常坚定,一步步朝着风口的方向挪动。
赵铁柱的肩膀被木杠压得通红,甚至磨破了皮,沙粒沾在伤口上,钻心地疼,他龇牙咧嘴地忍着,硬是没吭一声。
他只是时不时停下来,把木杠在肩膀上换个位置,用粗糙的手掌揉一揉被压得发麻的肌肉,又继续往前走。
“柱子哥,要不咱歇会儿?”
王强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感觉肺都要炸开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赵铁柱摇摇头,抹了把脸上的沙和汗,露出一口白牙:“歇啥?前线等着用呢!早一分钟送过去,周虎他们就能早一分钟筑墙!多耽误一分钟,村里的田就多一分危险!”
队伍排成一条蜿蜒的长龙,在沙丘之间艰难而执着地向前移动,像一条不屈的巨龙,在沙海中穿行。
有的汉子独自一人扛着一个草袋,虽然重量轻了些,但路程远、风沙大,同样累得够呛,走几步就喘口气,却始终没有放下肩上的草袋;
几个半大的小子,也学着大人的样子,两人抬着一个小号的草袋,步子虽小,却异常坚定,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没人喊累,没人退缩——
他们看着父辈们为了守护家园拼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