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厄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没有抬头,只是轻声解释,仿佛怕惊扰了这栋屋舍最后的宁静:
“哀丽秘榭已经被黑潮锁定了。「岁月」的神力……也无法永远阻挡它们。侵蚀在缓慢而确定地发生。我们是来……带你们离开的。”
希洛尼摩斯下意识地想上前,像对待一个疲惫归家的孩子那样拍拍他的肩,但那扑面而来的热浪像一堵无形的墙,将他温和的关切生生逼退。
他只能看着白厄——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儿子”,徒劳地张了张嘴。
……
另一边,奥妲塔的目光温柔得像初夏的月光,牢牢笼罩着试图将自己藏在阴影里的白默。
那目光太清澈,太包容,几乎要将他筑起的所有心防融化。
“孩子,”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暖意,“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白默的嘴唇嗫嚅了一下,喉咙发紧。
真相像一块巨石堵在胸口,而谎言又显得如此苍白。
白默终于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吐出一个名字:“卡默斯…兰娜……”
然后,他尽可能简单地向奥妲塔——白厄在这个世界的母亲——解释了缘由。
隐瞒只是徒劳,当他们抵达奥赫玛,一切终将明朗。
他坦言他们来自另一个翁法罗斯。
但他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包裹了最残酷的部分,编织了一个近乎童话的慰藉:
“这世界上存在着许多翁法罗斯……我们,是来自上一个的旅人。我们的使命是尽可能为这个故事,寻一个更温暖的结局。”
奥妲塔静静地听着,许久没有说话。
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白默的脸,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言语的迷雾,直抵他灵魂深处颤抖的核心。
当她终于开口时,只用一句话就击碎了白默所有强装的镇定。
“那,孩子,”她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却像一枚最精准的针,“你的母亲,她现在到哪里去了呢?”
白默的视线像断了线的风筝,倏地坠向地面。
“她……”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发颤,“她……一直在我的心里。”
他不敢抬头,不敢去确认奥妲塔此刻的神情——是怜悯,是悲伤,还是早已洞悉一切的了然?
白默害怕看到任何一样。
然而,他等来的并非任何追问,而是一声极轻的叹息,那叹息声中带着无尽的爱与怜惜。
“哦,原来是这样……”奥妲塔的声音仿佛在微笑,又仿佛浸满了泪水,“那她一定非常幸福。毕竟,世间又有哪个母亲,不梦想着能永远住在自己孩子的心里呢?”
“……”白默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扼住了他的喉咙。
接着,他听到一声更轻、却如烙印般深刻的话语,直接熨贴在他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