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刻痕开始光,一道细长的光纹从洞口延伸出来,直指两人脚下。
雷煌低头看着那道光。
它不闪烁,也不跳动,只是稳定地亮着,像一条被唤醒的脉络。
他抬起脚,没有犹豫,一步踏了上去。
脚底传来温热感,不是烫,也不是冷,像是踩在活物的皮肤上。
光纹顺着他的靴底向上爬了一寸,随即沉寂下去。
艾德琳跟在他身后半步,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
她的手贴在岩壁上,指尖微微颤,但没有退缩。
他们穿过了屏障。
没有撞击,没有撕裂感,也没有预想中的阻力。
就像穿过一层水膜,身体一震,眼前景象已经不同。
洞穴内部比外面看到的深得多。
通道呈弧形向下倾斜,墙壁光滑,像是被某种高温熔铸过,表面泛着暗紫色的金属光泽。
空气中有一股味道,说不清是什么,不像腐烂,也不像燃烧,更像是铁锈和石头在长时间受压后释放出的气息。
雷煌停下脚步,左臂的血还在流。
一滴血从肘部滑落,砸在地面,出轻微的“滋”
声。
血迹没有扩散,而是迅被地面吸收,那块区域的岩面短暂泛起一圈微光,随后恢复如常。
“这地方……吃血。”
他说。
艾德琳没回应。
她正盯着右侧岩壁。
那里浮现出第一组符文,由无数细小的几何线条构成,排列方式不像任何已知语言。
符文边缘微微亮,像是刚被激活。
她伸手去触碰。
“别。”
雷煌抓住她手腕。
她摇头。
“不是陷阱。
它是反应式的,只对灵能波动有回应。”
她轻轻将掌心贴上去。
刹那间,整段岩壁亮了起来。
一幅投影出现在空中,模糊但清晰可辨——一名身穿长袍的人影站在高台之上,双手高举权杖,头顶是崩裂的天空。
一道巨大的裂缝横贯天际,从中涌出黑色雾气。
人影开始燃烧,火焰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却没有倒下。
最后一刻,他将权杖插入地面,整个人化作一道光流,注入地底。
投影消失。
符文暗了下去。
雷煌的机械义眼插槽依旧黑着,但他用肉眼记下了符文的顺序。
他从护甲内侧抽出一块残破的数据板,用指尖在上面划出同样的结构。
数据板出低鸣,记录完成。
“守门者。”
艾德琳低声说,“他们不是封印者,是祭品。”
雷煌收起数据板。
“每一步都是代价。”
她点头。
“我们走过的路,早就有人走过。
而且全都死了。”
通道继续向前。
越往里,空气越沉重。
他们的呼吸变得缓慢,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沙砾。
雷煌主动压制体内的基因电流,不让它外溢。
他知道这里的环境敏感,一点异常波动都可能触未知反应。
艾德琳靠在岩壁上喘了口气。
她的项圈开始烫,不是因为灵能过载,而是洞穴本身的能量场在共振。
她没去摘,也没调整。
她知道现在不是虚弱的时候。
“你还撑得住?”
雷煌问。
“还能走。”
她说。
两人继续前行。
三十米后,通道略微变宽,两侧岩壁上的符文增多,排列成环状阵列。
每一组符文亮起的时间不同,节奏错落,像是某种计时系统。
雷煌突然停步。
他感觉到脚下的震动。
很轻,但持续不断,像是地下有东西在移动。
他蹲下身,手掌贴地。
震动来自更深的位置,频率稳定,每隔七秒一次,像心跳。
“下面有东西。”
他说。
艾德琳也蹲下来,将灵能沉入地面。
她的脸色变了。
“不是机器,也不是生物。”
她说,“是结构本身在呼吸。”
雷煌站起身,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