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化蔓延至此？为什么之前没有任何预警信号？”
贤者低头看着自己渗血的手腕：“因为它早就失效了。
远古文明覆灭时，节点失去维护，能量回路逐步崩解。
如今的运转，是残存程序的自主应急模式——它在寻找新的宿主，而不是修复自身。”
“所以它才盯上雷煌。”
凯莉斯喃喃，“因为它感应到了量子绑定的存在……我的骨翼碎裂，不是意外。
是它在清除干扰变量。”
风停了。
祭坛周围的能量植物也不再脉动。
整个花园陷入一种诡异的静止状态，仿佛时间本身也被纳入了计算范围。
雷煌向前走了一步。
“你能撑多久？”
他问贤者。
“最多十分钟。”
贤者回答，“stc残片即将彻底离线。
之后，我无法再解读后续层级的信息。”
“那就现在。”
雷煌站定在祭坛正前方，双掌缓缓抬起，尽管右臂肌肉仍在抽搐，“告诉我，怎么启动它。”
贤者闭眼，义眼里最后的数据流疯狂滚动。
他举起权杖，以血为引，在空中划出一组复杂的机械教符文。
符文悬浮片刻，随即坠入祭坛表面，激起一圈涟漪般的波动。
“你需要进入共振态。”
他说，“将磁场频率调至七点九赫兹，与地球原始舒曼波同步。
然后，主动释放基因种子变异过程中的量子震荡——只有那一刻，祭坛才会承认你是合法接入者。”
“代价是什么？”
艾德琳问。
“未知。”
贤者睁开眼，“但根据残片记录，前三任锚点持有者，全部在十二小时内生不可逆的灵肉剥离。”
雷煌没再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体内残存的磁场。
蓝白电光自脊椎升起，沿着神经束缓慢爬行。
左臂依旧无感，但右臂的痛楚越来越清晰——像是有无数细针在血管里穿行。
凯莉斯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如果你进去……还能回来吗？”
她问。
雷煌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中没有犹豫，也没有悲壮，只有一种近乎禅定的平静。
“我不知道。”
他松开她的手，迈出最后一步。
脚落实地的瞬间，祭坛底部的凹槽亮起微光。
光顺着纹路向上攀爬，最终汇聚于顶端光球。
旋转度加快，频率逐渐逼近七点九赫兹。
雷煌双掌合拢，磁场压缩至极限。
他的身体开始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