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翼开始变色，靠近根部的位置浮现暗红纹路——人类血液与磁场混合后的污染痕迹正在扩散。
“你能听到我？”
她问。
雷煌喘息粗重，双眼布满血丝，却仍聚焦在她脸上。
“听得见……别松手。”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一刺，会让我在未来某次关键防御中失效。
预知里……我看见过。”
“可现在，”
他艰难地抬起右手，握住她手腕，“是你唯一能做的事。”
她没再说话，只是加重了能量输出。
骨翼成为活体导管，将暴走的百万匹雏形逐步引入循环系统。
主控室内，仪表灯光闪烁不定，地面龟裂的痕迹终于停止扩展。
雷煌的皮肤依旧泛着金纹，但脉动趋于平稳。
他靠着控制杆支撑身体，胸口插着那段晶刺，像一座被钉在风暴中心的雕像。
艾德琳缓缓滑坐在地，掌心金痕彻底隐没，只剩一层灰白死皮覆盖其上。
她望着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静默中，时间仿佛凝固。
直到雷煌忽然开口：“你们有没有闻到……铁锈味？”
没有人回答。
因为那不是气味。
是某种东西正在接近的前兆。
主控室外的走廊深处，一道不属于方舟构造的金属接缝悄然裂开，露出内嵌的猩红符文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