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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斯落地时脚步微晃，骨翼裂痕再次烫，但她强压不适，快步走到雷煌身边。
“你左臂的情况不对，那不是单纯的侵蚀。”
“我知道。”
雷煌低头看着疤痕上缓缓旋转的符文，“它在读我。”
“什么？”
“它在解析我的战斗记忆、基因编码、磁场频率……它想复制我。”
他抬起右手，机械义眼焦痕未消，数据流断断续续，“黑暗机械教不只是来破坏的，他们是来‘采集’的。”
艾德琳走近，从机器人残骸中抽出一块芯片，表面蚀刻着微型符文阵列，与雷煌手臂上的图案惊人相似。
“这不是普通渗透。”
她低声说，“这是定向污染——他们知道你会接手增幅器，知道你的基因会成为突破口。”
凯莉斯伸手探向雷煌左臂，骨翼微颤，试图释放净化频率。
可就在接近的刹那，符文骤然加旋转，黑色物质如活蛇般沿皮肤爬行，雷煌闷哼一声，迅后撤。
“别碰！”
他喝道，“它会反击。”
凯莉斯收回手，瞳孔收缩。
“它已经有意识了。”
“不。”
雷煌盯着自己的手臂，声音低沉，“它一直有意识。
只是现在……终于找到了宿主。”
艾德琳将芯片插入临时解析端口，屏幕上跳出一段加密指令流，末尾标注着一行古老文字：以血启门，以痛承恩。
“他们在召唤什么？”
凯莉斯问。
“不是召唤。”
雷煌握紧拳头，黑色符文随肌肉收缩而扭曲，“是唤醒。
这玩意儿不是外来的，它是被我们体内的东西唤醒的。”
他看向方尖碑碎片。
那块悬浮在柜中的金属此刻正微微震颤，蓝光脉冲与他左臂的搏动频率逐渐趋同。
“伏尔康基因……和这个有关。”
艾德琳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我不是第一个使用这种力量的人。”
雷煌的声音变得沉重，“在我之前，有人试过，失败了。
他们的痕迹，被封进了基因里。”
凯莉斯盯着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看到的那些平行世界的自己……不是幻象，是记录。”
“是警告。”
雷煌低声道，“每一个死去的我，都是前人留下的墓碑。”
控制室陷入短暂死寂。
电力仍未恢复，只有应急灯投下斑驳光影。
欧米伽依旧悬浮不动，装甲上的十三道红痕凝固如誓约刻痕，权杖顶端金光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
雷煌抬起左臂，黑色符文仍在旋转，但他没有躲开它的存在，反而凝视着它。
“你想读我？”
他喃喃，“好啊。
那就看看，谁先吞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