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贤者摇头,“是融合。
当你不再区分‘守卫’与‘入侵’,当你能同时承载净化与腐化的能量而不崩溃,你就不再是通道的使用者,而是通道本身。
裂隙因对立而存在,唯有越对立者,才能终结它。”
“听起来像个笑话。”
雷煌嗤笑,“你要我变成非人非魔的怪物,就为了关几道门?”
“不是为了门。”
贤者声音陡然提高,“是为了后面的东西!
你以为混沌只是想入侵物质宇宙?它们真正想要的是终止轮回!
每一次维度撕裂,都是对时间轴的一次切割。
再这样下去,整个现实结构会像旧电路板一样层层剥落!”
雷煌瞳孔一缩。
他想起回归途中看到的景象:星空如碎玻璃般龟裂,星辰一颗接一颗熄灭,不是爆炸,而是……消失。
仿佛从未存在过。
“所以你说的‘门’,其实是防火墙?”
他低声问,“不是物理屏障,是概念上的隔离带?”
贤者点头:“最原始的防火墙,由牺牲者的意识构成。
每一个自愿成为门的人,都会把自己的‘我’拆解成基元代码,散布在维度夹层中。
他们不再思考,不再感知,只保留最基本的判断逻辑——阻断异常数据流。”
“那你为什么还说话?还质疑?还试图说服我?”
雷煌逼视着他,“如果你真是那种‘门’的候选人,早该失去自我意志了。”
“因为我还没跨过去。”
贤者握紧权杖,“我每天都在测试边界。
记忆重置是代价,也是保护机制。
只要我还记得疑问,就说明我还没真正踏入终途。
而你……你比我要接近得多。”
雷煌闭上机械义眼,仅凭肉体感官感受四周。
空气中有淡淡的臭氧味,来自刚才泄流的高压电。
脚下金属板传来的震动频率稳定,但每隔七秒会出现一次微弱波动——正好对应他体内磁锚的热周期。
七处伤疤,七个节点,七次生死跳跃。
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你说我不需要去静默圣所。”
雷煌睁开眼,“因为在这里就能验证。
你刚才释放的电弧,不只是展示能力,是在触我的基因记忆模块。”
贤者没有否认。
“回应一下。”
雷煌向前踏出一步,“告诉我,如果我真的走向那条路,最后会看见什么?”
贤者沉默三秒,右眼水晶骤然停止转动。
“你会看见自己站在。”
他说,“穿着最初的训练服,站在火星第七铸造区的入口。
你会听见教官说:‘今日起,你为盾,亦为刃。
’然后……你必须做出选择——是走进去,还是转身离开。”
雷煌呼吸一顿。
那是他十四岁那天的记忆。
真实生过。
可接下来的画面,他从未回忆起。
“为什么是那个时刻?”
他问。
“因为那是你第一次面对‘双重身份’的考验。”
贤者说,“成为战士,意味着放弃平凡人生。
而伏尔康血脉的选择更残酷——它要求你同时拥抱毁灭与守护,像握紧一把两面开刃的刀。”
雷煌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虚弱,而是某种深层程序正在重新编译。
“我不信命定之路。”
他说,“但我可以背负矛盾。
我不消解‘我’,我把它锻造成武器。”
贤者注视着他,许久未语。
最终,他将权杖从地面拔起。
金光随之隐没,警报系统仍未重启。
“那就带着你的答案活下去。”
他说,“直到某一天,你站上星门尽头,现自己早已不是来关门的——而是作为门本身,被铭刻在时间之外。”
雷煌没有回应。
他转身面向走廊出口,脚步未动,磁场护层却已收束至体表毫厘之内。
五步距离仍未缩短。
贤者的影子投在金属地上,边缘泛着不自然的波纹,像是信号不良的投影。
雷煌的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