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取,郝洪刚是吧?我劝你一句,好好学习,别等到机会来的时候抓不住。”郝洪刚根本听不明白李登峰说的是什么,不过他还是乐呵呵地一个劲儿点头。
八点到了,吴大爷把大门关上。
李登峰就坐在门卫室前。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这本高中政治。在他眼中,书页上的不是字,而是通往天宫的阶梯。
中午十一点半,放学了。
李登峰和吴大爷一起把大门打开,回家吃饭的同学走出大门。
李登峰看到了郝洪刚,“你的书还你。”
郝洪刚一个劲儿的摆手,“大哥,你就留着看吧,那玩意儿我根本看不懂。”
学生走的差不多了,苏若瑾提着两个饭盒慢悠悠的从市中心医院走了出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白天在医院看病。苏万成担心她的精神状况,坚决不让她出院。“二小子,吃饭!”苏若瑾熟门熟路的走进门卫室,打开饭盒,饭菜的香味立刻充斥了整个房间。
李登峰一边吃饭,一边看书,苏若瑾看了他好几眼,数次欲言又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坚毅的面庞上,手上厚厚的老茧和雪白的纸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午两点,一个穿着灰色劳动服的男人走到一中大门前,警惕性极高的吴大爷一声厉喝,“干什么的?”
李登峰听到这声动静,抬起头,只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身上的汗毛瞬间立起来了。这是源自于一个优秀猎手的本能反应。
铁门外站着的这个男人其貌不扬,个子也不高,但是李登峰却感觉出了他身上隐藏的极度危险。李登峰放下课本,右手本能的去抓九齿钉耙,但是动作只做了一半,他意识到,铁门关着,这个男人进不来。
倒驴不倒架,这个时候不能怂。
李登峰站了起来,慢慢的向铁门走去,两只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门外的男人。
男人也看到了李登峰,他突然笑了一下,就是这一笑,让李登峰看到了这个男人释放出的善意。
李登峰的心当时就放下一半,这个人不是来找茬的。
“哥们儿,您就是李登峰吧?”男人从劳动服的上衣兜里掏出一包未拆封的大前门,当着李登峰和吴大爷的面拆开,两支烟顺着铁门的缝隙递了进来。
李登峰想了想,伸手接过烟,递给吴大爷一只,“吴大爷,他是来找我的,你回屋歇着去吧!”
吴大爷走了。
这个男人主动的做了介绍,“登峰兄弟,我叫曹红军,是阀门厂的大车司机。”
李登峰一听到这名字就知道他是谁了。
革安大名鼎鼎的大棍棒,因为家住在繁荣那片,排行老二,人们都叫他繁荣二军。
曹红军,段青松,秦大龙,曲凤美……还有几个人名都记不住了,被人称为革安七龙一凤,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革安名气最大的棍棒。
“找我有事吗?”李登峰划了一下火柴,深深的吸了口烟。
“登峰兄弟,我是为老亮来的,就是昨天跟你发出生误会的那个光头。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觉得自己有面子,实在是老亮的情况比较特殊。”曹红军的表情异常诚恳,“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