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有德此刻说得义愤填膺,他确实是被气坏了,当着关新民的面就连名带姓直呼柳成隽这个省班子领导兼市書记的大名,要不是太过于生气,叶有德不会如此失态,但叶有德与其说是生气,更多的实则还是惊怒。
叶有德不知道柳成隽为何会突然对他的人下手,并且还是直接对孙锐华这个府办主任出手,这相当于一刀砍到了叶有德的大动脉上,了解的人都知道孙锐华是跟随他从厅里一起调到市里的,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孙锐华被抓,叶有德在愤怒之余,有点被吓到了,他不知道柳成隽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虽说柳成隽作为省班子领导兼市書记,在市里面的地位超然,但他叶有德毕竟是市長,两人作为市里的一二把手,平日里其实是有某种默契的,大家可以有分歧有矛盾,甚至可以有冲突,但总的来说是维持在一个斗而不破的局面上,并且因为柳成隽的地位超然,叶有德平时鲜少会跟柳成隽较真碰硬,在双方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的情况下,最终叶有德都会妥协退让。
因为叶有德很清楚自己跟柳成隽掰手腕是没啥赢面的,所以叶有德最基本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不会傻得去跟柳成隽硬碰硬,而在他平时已经充分尊重柳成隽这个一把手权威的情况下,柳成隽仍然对他的心腹动手,这让叶有德无法理解,心里更是莫名有点怵,套用一句话,不怕对手强,就怕对方疯,柳成隽这么做,叶有德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因为这完全不符合他平日对柳成隽的认知,正因为如此,叶有德心里更加没底,才会有点失态地跑到关新民这来。
关新民此时听完叶有德的话后,亦是有点无语,大家都是体制里的干部,关新民自然知道柳成隽这么做相当于是在跟叶有德公开撕破脸,以往没听说柳成隽是个这么咄咄逼人的人,现在为何突然如此反常?
叶有德见关新民没说话,又着急道,“关書记,柳成隽这么做是在公然破坏市里的班子团结,就算他是一把手,也不能这么干吧?您可不能坐视他这么乱来,东州毕竟是省城,任何一点事情都会被放大。”
关新民瞅了叶有德一眼,看对方如此着急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那孙锐华肯定掌握着叶有德的某些‘秘密’,对方才会如此着急上火,不过想想也正常,如果不是心腹,叶有德不可能让对方担任办公室主任。
眉头微微一拧,关新民道,“有德同志,虽然我不知道柳成隽到底想搞什么幺蛾子,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柳成隽在东州市干不久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阵脚,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把自己搞得惊慌失措,你这是巴不得让人觉得你有问题吗?”
叶有德听得一愣,柳成隽干不久了?
叶有德抬头看了看关新民,这要是别人说的,他少不得要怀疑这话的真假,但这是关新民说的,叶有德没理由质疑对方,以关新民的身份和权力,对方甚至可以跟上面提出人事动议,将柳成隽这家伙给调走。
心念转动间,叶有德着急地问道,“关書记,柳成隽啥时候调走?”
关新民咂咂嘴,“快了,具体要看上面的安排嘛,但我既然敢跟你说这话,那就说明这事基本没跑了,怎么,你还怕我骗你不成?”
叶有德忙不迭道,“关書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被柳成隽这家伙给气坏了,希望他赶紧滚蛋,我一刻也不想多看到他。”
关新民道,“保持耐心,沉住气,别急,柳成隽好歹是中管干部,凡事都要有个流程,没那么快。”
叶有德陪着笑脸,“嗯,关書记您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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