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小小的碑前,又在前面插了一把草。
有的时候他是恨他的。
很小的时候恨他束缚了自己的自由,给他那么大的压力。
长大了恨他苍然离去,甚至最后留的遗言和自己没有一丝关系——祭拜的时候给他墓碑前插一把草。
他说因为布匹从草木枯枝来。
他听不懂,就是觉得难过。
之后的那么多年,他一个人走,身边变了又变,唯一留下的只有怀里的那张厚厚的相册。他每年都把旧相片再印一张新的放进去,那么几张照片来来回回的印,甚至印满了整整一大册。
爷爷说自己不是一个人。
确实,他带着红,走过了许多地方和时光。
怎么会轻松地放开你呢。
“红……”
桑朗呢喃着,脚步虚浮的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着,想去找她。
可是刚走没几步,又跌倒到地上,甚至直接昏睡过去。
梦里,爷爷还在。
他弹琴,顾红的外婆踩着缝纫机。
两种毫不相关的声音叠在一起,就让人格外舒心。
他羞涩的站在一边,视线却在顾红身上瞟。
她好奇地问外婆该怎么制衣,自己则悄无声息地坐在了爷爷身边合奏。
翌日。
“砰砰——”
连敲好几下没声,侯英直接黑进酒店系统开了锁。
她推开门往里一看,率先察觉到的是鼻尖浓厚的酒味。
她伸手挥了挥,走了几步,在卧室里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桑朗
她眉头拧起,事先扫过他脚边掉落的半瓶酒,还有一摊倒在地上的酒液,只得无奈地扶额。
随后,侯英又蹲在桑朗跟前,直接两手开弓,在他脸上呼了三个大嘴巴子。
桑朗在睡梦中被打了个懵,睁眼便瞧见了侯英恨铁不成钢的怒容。
“你……”
“想死?回国外死去!”
侯英又一巴掌抽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