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另一头,曹家,黄衣老道倏地睁开了双眼,精光乍现,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来:“有了。”
曹姑娘先是不明白,转而也是喜上眉梢:“老祖,是找到那个人了吗?”
“正是。”黄衣老道笑吟吟地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了空气中,唯留一道余音:“老朽去去就来,舒儿且在家等候,勿忧!”
曹姑娘扬声应了一声是,她也不知道老祖能不能听见,但她觉得应该是听得见的。之前受两位师祖点拨,她回家后特意与老祖开诚布公的谈了一谈,老祖听了她的谋划,不怒反笑,还夸她有所长进——果然就如同两位师祖说的,老祖并不介意成为她手中的刀。
她的计划很简单,左右两位师祖给了那么多法宝,她舍出一件又如何?选了其中一件特殊的,悄悄放了消息给徐,徐果然窃得法宝逃回徐府,以徐知府那等老谋深算,是绝不会立刻就用的,他定会找他信得过的人……他信得过的人,八成就是给周害她父亲的邪物的那人!
徐家有老祖,但老祖轻易不出山,况且汴京这支不过是分支,徐知府恐怕也不敢随意劳动老祖,可他手下的那个江湖术士才是最难对付的。这种轻易任由徐知府使唤的江湖术士,谁知道下一次他出手是什么时候?她留着徐家不动,就是想抓出这个人,否则等徐家灭门,这江湖术士她上哪抓去?总不能赌他不是个忠心的吧?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姑娘!”嬷嬷进来禀报:“姑娘,徐姨娘被扭送回来了。”
“嗯。”曹姑娘端着茶盏,优雅地撇了撇上面的茶沫,道:“还是和周关到一起去,院子外面守牢了,里面不用管。”
嬷嬷不忿地说:“姑娘日日好菜好酒养着他们,实在是叫老奴看着就来气,何必浪费了这些银钱,照我说一卷破席扔进乱葬岗喂狗!”
“不急这么一二日。”曹姑娘微笑着说:“且等着就是了。”
徐被扔回了之前的院子里,周见他浑身狼狈,心中鄙夷,明面上却还装作担心不已的模样上前将他扶起:“清朗!你怎么又被抓了回来?!”
徐状若疯魔,他挥舞着手臂,周被打了好几下,便不敢再靠近他,只听他癫狂地吼道:“我是爹亲生的儿子啊!他怎么能送我来死?!他怎么忍心送我来死——!”
周嗤笑了一声,徐被送上花轿的一瞬,徐家就当他死了,只有他还心怀希冀罢了。
……
不过一个多时辰,黄衣老道便回了,他神色舒缓,一派洒然,见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曹姑娘笑吟吟地欠了欠身,问道:“老祖,可是成了?”
黄衣老道笑道:“不过是一个尚未入流的小妖精,何足挂齿?”
曹姑娘又欠了欠身:“老祖为了孙女的事情,这般奔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黄衣老道摆了摆手:“你那两位师祖虽说只是凡人,却也算得上是一流的人物,他们既然与你说了要速速决断,舒儿,你挑个好时日,不要再拖延了。”
曹姑娘顿了顿,应了声是,就此告辞。
翌日,曹姑娘刻意放出了徐府送来了不少赠仪,其中还有两位美男子的事情给徐知晓,徐知道后当即吐出一口血来,如今曹家里的暗线都被拔了个干净,他就只能听她说的话了,无从验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