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候着,见秋意泊一身潦草,显然是才起,披了件衣服就出来了,苏翁下意识皱眉,随即在心里暗骂自己多管闲事,人各有志,他多什么嘴!
秋意泊则是笑着说:“苏翁今日怎么来了?我还想着今日大雪,闭门休息一日呢!”
苏翁道:“张小友莫见怪,昨日你走后,我想了半日你那鱼饵,今日实在是忍不住,想问问你这鱼饵的配方。”
秋意泊道:“那敢情好,您稍候,我写了来。”
这儿是书斋,最不缺的就是笔墨纸砚,器灵取了来,恭敬地呈上,秋意泊沉吟片刻,因着是在冬霖城买的,里面肯定混杂了一些灵草灵果,秋意泊自然不能把那一份配方如实写了,他扣了一点点鱼饵在掌心分析着成分,然后将效果差不多的草药写了下来,交给了苏翁。
苏翁接过一看,就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秋意泊。不管哪个道界,若是文字相通,那馆阁体也不会差上太多,毕竟是以清晰明了为要。他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位张公子是在馆阁体上下过功夫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又失去了那一份功夫,只留了几分神韵在。
——也是秋意泊不好,他要正正经经写馆阁体,那苏翁只会觉得这个笔法与馆阁体类似,仔细一看却是另外一种写法。偏偏他现在是懒得端端正正写,笔走龙蛇之下,反而留下了那几分与这个道界馆阁体相似的神韵。
换在苏翁眼里,那就是本有凌云之心,不知道为何心性大变,又弃了去。
再仔细一看,苏翁有些咋舌:“小友,你未曾写错吧?”
不是,这配方里怎么还有人参?!
“没有。”秋意泊瞅了一眼,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人参这一味取小半两便可。”
人参也可谓是集天地精华而成,平替一些极其低阶的灵果问题不大,这配方肯定没有他在冬霖城里买的那一份效果好,但一般人也吃不消那么个钓法。
不光人吃不消,湖也吃不消啊!
秋意泊招了招手,示意器灵送一份鱼饵来,没办法,他总不能凭空把鱼饵从纳戒里拿出来给苏翁看。器灵也很知情识趣,暗中收了秋意泊的鱼饵,假装出去一趟又拿了回来,秋意泊示意苏翁来看。
苏翁本来也不觉得秋意泊在撒谎,但有鱼饵送来,他也不介意看看,那鱼饵没有过水之前是橘黄色的粉状,他捏了一点在鼻下闻了闻,果然闻不到什么腥臭,反而是一股草药清苦气,再细细闻了,甚至还有些花果清香,他叹道:“这鱼饵怕是与我无缘呀!”
秋意泊也知道人参拿来当鱼饵实在是有些过分,他也不是什么不知民间疾苦的人,昨日见苏翁家中摆设清雅,书籍成山,知道他家十分富庶,人参拿来吃他家或许不心疼,可拿来钓鱼就太过奢靡了。他道:“左也是自游记上看来的,恰好我这儿有一株人参受了潮,浪费也是浪费,这才配来玩玩,改日我研究研究,看看是否能将方子调整一番。”
苏翁自然说好,他也打听过了,这清风斋的东家张少宁原本是个郎中,还是个医术超凡的郎中,对于草药上他自然有见解,他这种行外人还是少参合的好。苏翁又与秋意泊聊了一会儿,正打算告辞,忽地清风斋的大门叫人拍响了。
门外那人很不客气,将清风斋的大门拍得震天,口中亦是呼喝:“张少宁可在!张少宁!”
苏翁下意识皱起眉头,秋意泊微微扬眉,示意器灵去开门,门一开,便有几个家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