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想到还真是你。”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1。
既然无其二,应该就不是怀真君与应真君这一对双生子了。
秋意泊虽然有秋意浓,可他们二人甚少一起出行,再联想到是突然出现在燕京的,所以是秋意泊的可能性极大。
“原来如此。”秋意泊坦然接受了金虹真君的夸奖,笑死,金虹真君以为他是谁?他可是从小被夸到大的存在,谁见了他不夸一声好相貌?哪里能就为这么一句含蓄的夸奖觉得尴尬?他眉间一动,低笑道:“长生……受宠若惊。”
金虹真君见没让他恼怒,道:“是了,我本名引渊,行三,如今在外行走亦是用此名号,长生你初回燕京,若遇上了什么难事,可去王家报我名号。”
“我如今在燕京城行走用的是秋七郎的名号。”秋意泊想着原来金虹师叔本名叫做王引渊……难为他们家能把‘王’姓取出一个好名字来了。他接着道:“……似乎是叫做岐山还是岐尧,这我倒是没注意,总之不过是用上几日,也不打紧。”
他说罢,意识到什么,挑眉道:“听这意思,师叔你打算要走?”
“我游历而来,如今也在燕京待了三年,之前在琅琊待了七年,这世间一等一的富贵繁华我已是看得厌倦了,不走,又能如何?”金虹真君笑道:“左不过你也不会留太久,叫他们小辈们自个儿忙去吧。”
秋意泊摇头道:“我家一群不成器的,差点没给我气死,我知道师叔是好意,但是这等情状,就不拉师叔家中下水了。”
金虹真君倚在车壁上,长街上的红灯笼的光辉穿过了竹帘,将他映得半明半暗,唯有那一双眼睛,仿佛聚集了世间万千灿烂,璀然生辉。他微笑道:“区区一个分家罢了,难道我还在乎这个?”
只听这一句,秋意泊突然就释然了——嗯,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对自己本家没啥感情啊!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变得正常了起来。
就冲着这一点,今天也得请金虹师叔吃一顿好的!
两人闲聊之间,秋家已经到了,一众侍从听不清车上说些什么,只听得笑声阵阵,显然是相谈甚欢。侍卫躬身请示:“郎君。”
秋意泊弹指解除了禁制,先一步下了车,金虹真君随后,秋府安静一片,金虹真君好奇道:“今日你秋家怎生如此安静?”
“被我赶去读书了。”秋意泊一手微抬:“三郎,请。”
金虹真君随着秋意泊进了秋家,两人闲庭信步,赏了一路的好景致,金虹真君道:“素日听闻千年秋家不同凡响,今日可谓百闻不如一见。”
秋意泊毫不客气地说:“三郎,就省了与我寒暄吧!听泉小榭温好了酒,就等你去了。”
金虹真君悠悠然地说:“这么着急灌醉我,七郎,可是有私心?”
“自然是有的。”秋意泊随口就开始胡扯:“三郎风姿,我见之不忘,怎能没有私心呢?”
秋意泊屏退了左右,带着金虹真君进了听泉小榭,小谢中仆婢全无,秋意泊设了禁制,这才觉得自由些,金虹真君看着空空荡荡的花厅:“不是说,温好了酒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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