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秋意泊是过惯了好日子的,可今日这一趟出来,依旧是觉得太过奢靡了。
他又在城中逛了几个地方,为了让耳朵清静一点,他也懒得下车了,所幸有了方才他驱走老仆在前,这一趟走的平静无事,敢近马车左右者皆是利刃相对,将他的马车封锁得水泼不进。
等到天边的阳光将天空染成了一片猩红之色,他才吩咐下去回了秋家,太阳落山的前一刻,他回到了秋家。
这个应该是他的家的地方,如今看起来却尤为陌生。
是夜,家中举办大宴,凡秋家居于本家者皆需前来赴宴。
秋二老爷看着周围安静地人群,问道:“大哥,不是说七郎回来了?七郎呢?”
秋辟云安然地道:“七郎回来后沐浴去了,我们再候一候他吧!”
“这天下哪有晚辈叫长辈等的道理?”秋二老爷嗤笑道:“来人,去请七郎!”
两个仆从应是,秋辟云阻止道:“七郎身子不好,我们做长辈的应当宽容一些……我们先开宴就是,七郎就让他慢慢过来。”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秋二老爷斜睨向了秋辟云:“大哥,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让他们去!我就不信今日我请不来七郎!”
秋辟云苦笑了一声,那两个仆从当即出了门,向听泉小榭去了。
秋意泊刚洗完澡,他是懒得应付这种场合,人多眼杂,他想着晚上挨个召见就行了。仆从来时他还在温泉池中闭目小憩,不想门外喧哗起来,他问道:“何事?”
“七郎君!”门外有人道:“奴等奉二爷之命,来请七郎君前去赴宴。”
秋意泊道:“不去。”
两个仆从皆是一怔,他们想过这位七郎君会用什么理由,大抵还是回京疲累,再者要么是身子不爽,哪里能想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不去’两个字?
两人对视了一眼,秋二老爷如今算是秋家除了家主秋辟云外最有权势之人,他们道:“七郎君,您当真不赴宴?今日大宴,本就是为了七郎君所设,郎君不去,实在是不妥!”
秋意泊不禁笑了起来,他这一回家,药材、布料、珍宝一样都不少,却换回来了好几个仆婢对他说不妥?
他们算什么东西?就是他爹来了,这两个字也得由他当面与他说,不会让人传话训斥他‘不妥’!
“我说的话……家中的人都是聋子吗?”秋意泊低声道,守在听泉小榭的仆婢却跟真的聋了一样,静静侍立,毫无所动。秋意泊倚在了池边,水中长发缓缓褪去了乌黑之色,变得银白如雪。他说:“滚。”
那两仆从闻得此言,便拂袖含怒而去,待回了正厅,秋二老爷听了,问道:“七郎当真是这般说的?”
“奴等不敢妄言。”两人齐齐跪下,厅中无人说话,那两个仆从便把听泉小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十三郎和十四郎坐在另一席上,不禁悄悄对视了一眼——他们这我七哥,当真是好猖狂啊!
对着二伯都敢这么说话……秋家就没人敢对二伯这么不客气的。
不过之后的事情恐怕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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