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仪仗的出行习以为常,只不过是让开了中间道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与秋意泊一路行来时的看见的百姓不同,燕京城里的百姓脸颊丰满,目中有光,人人宽袖广袍,甚至看不见什么力夫。
秋意泊想了想也是,他们家门口这一条街都是达官显贵,就算是几百年过去了,地段好就是地段好,只要皇宫的位置不变,他们家门口这条街怎么都是中心地段,能在这条街上买得起宅子的,哪里会有穷人?
马车的车轮敲击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越的声响,秋意泊刚想着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马车边上就经过了一个骑着马的郎君,那郎君面上敷着粉,显得粉面桃腮,发髻上簪着一朵魏紫,衣袍锦绣,他忽然一把掀开了车窗的竹帘,笑道:“哎?让我看看是秋十三还是秋十四……”
话音还未落下,他就跟一只被掐着脖子的鸡一样呆愣愣地看着车中之人,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你……”
马车随即停下,那郎君看着秋意泊,又回头去看看了车架上的徽记,又看周围仆婢,再看秋意泊:“……还真是秋家的,秋家何时出了这么一位美男子?”
对方在看着秋意泊的时候,秋意泊也在看着他,闻言道:“我是秋七。”
“秋七郎?”那人冥思苦想了一番,“不曾听过秋家还有七郎……”
秋意泊正想叫人将此人逐走,不想那人居然大笑了起来:“美人就是美人!何必追求来处——!接着——!”
说罢,他居然将头上那朵招摇的魏紫牡丹摘了下来,投入了车中,紧接着就松开了车帘,高声道:“回去吧!”
一旁牵着马的仆人道:“郎君,不去留芳堂了?”
那人道:“今天得见美玉无瑕,还见什么俗物!不去了!回去——!”
“是!”
那几人走远了去,秋意泊问赵伯:“那是何人?”
“是燕京何家的九郎,与十三郎君、十四郎君交好。”赵伯低声答道。
秋意泊看着手中牡丹,“为何不阻他近前?”
说是规矩大,但居然让随便一个人上来就掀他的车帘?要是说一开始不曾想到有人会突兀地上来掀车帘,但仆役们居然还停了车,眼巴巴地等着他们说完话再走?这是这么规矩?
赵伯道:“郎君勿怪,如今燕京城中便是这般风气……何九郎也是天下闻名的名士,与他交好,对郎君大有益处。”
秋意泊嗤笑了一声:“下次不许人近前。”
他不需要这样的益处。
赵伯神色一凛,道:“是。”
秋意泊道:“你不必跟了,回去吧。”
赵伯不曾多恳求什么,跪地叩了三个头后便自行离去。秋意泊不是很喜欢那种‘这都是为了你好’而不管你需不需要的自作主张。
他是很久没回燕京了,但那又如何呢?熟知京中地形的人多了去了,不必要一个自作主张的老仆跟着。
秋意泊又招了一个侍卫近前,这侍卫十分干练,令行禁止,秋意泊十分满意。不多时,就到了千金斋,千金斋门口已经被清出了一片地方,而本来跟随车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