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中的白貂低声道:“扔我出去,他们只会腾出手来杀我!”
“住口!”青年看也不看怀中白貂,白貂方才已然重伤,无力攀附,他必须腾出一手抱着他。此时此刻,若能腾出一手来自然最好,可他不敢放开怀中白貂——白貂柔弱幼小,受了伤跑也跑不快,只要一放开,顷刻之间就要成为他人刀下亡魂!他与琼怀相交千年,怎么舍得就此松手!
那白貂却又挣扎了起来,青年一个不防之间居然还真的被他跳了出去,青年却手腕一翻,硬生生拽住了白貂的长尾把他拽了回来,也顾不得其他,径自往衣襟里一塞,专心躲避这些刀枪。
可一人对七八人,其中一人又有法宝在手,终究是难以长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青年便被一道华光击中了背脊,猛地摔倒于地,背上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他再翻身,刀枪便已经架在了颈项之上,还有一人拎起了他手上的白貂,不屑地看了一眼,用力摔在了地上。
“琼怀——!”那青年大吼了一声,那白貂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死了,他双目通红地看着围着他的人:“尔等为何苦苦相逼!我素砚自问不曾得罪过诸位道友,为何今日有杀身之劫!”
他不能理解,进来之前他还与诸人说说笑笑,此刻却是刀枪加身。
那白麻衣女子收起了法宝,看她脸色越发苍白,当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偏偏她眼瞳漆黑,瞧着越发瘆人。她走到了青年面前,居高临下地道:“自然因为你是妖修,我等击杀妖修,难道还要理由?”
青年愤怒地盯着她:“你究竟是何人!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那女子忽地幽幽的一笑,她蹲下-身来,用力捏住了青年的下巴,见他眼中怒意滔天,道:“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奇怪?明明你也不曾得罪我们,怎么我们偏偏就要来杀你?”
那青年没有说话,女子却大笑了起来:“这正是我们想问你们的!我们好好的在山林中修行,自有圣君福泽,不曾掠吃凡人,不曾肆意杀害人修,为何你们人修见到我们便要剥皮刨骨!难道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你们是妖修?!”那青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几人:“你们居然是妖修?!不会的,你们身上并无修为,如何能成人?!”
那女子抬手便给了他一耳光,将他打得偏过脸去,其实不怎么疼,却异常的叫人觉得羞辱,那彪形大汉阴阳怪气地说:“自然是天道有眼……叫我们附身人体,你们人修却投于妖身!”
那文士阴测测地笑着:“今日我们既然成了人,自然要学一学你们人修的做法,练气期的妖兽于我们而言是正好,吃了你,恰好叫我们叩道门。”
说着,文士将手中石矛的枪头拆了下来,那是打磨过的石片,虽然不及真正的钢刀铁斧,却也还算是锋利,他将枪头递给了女子,女子接了过来,痴痴地笑了笑:“仙君,奴家这就取了你的肉来,喝了你的血,仙君且安心,你的皮毛骨骼我们也会好好地收起来,日后也好炼制成法宝的……”
说着,女子便持枪而下,在他腕间割开了一条,女子低下头去,居然狠狠地咬了下去,须臾之间一块肉便进了女子的口,她苍白的嘴唇被血染得殷红,她咬着青年的手腕吮吸着血液,喝了一阵,又笑道:“虎血大补。”
看来青年所附身的妖兽是一头老虎。
青年面若死灰,不动不挣扎,他的眼神却极为复杂。
她嬉笑着松开了青年的手腕,咀嚼着口中血肉,旁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