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随手毁去的。秋长生留着,是顾念他与百炼山有旧,而非惧怕他杀他。
秋意泊将灵脉扔进了芥子空间,转而问李郎中:“天色晚了,要不要留下吃饭?”
“不必了。”李郎中说罢便告辞离开,秋意泊虚情假意地留了他两句,见人执意要走,他也没坚持。李郎中走后,秋意泊保持着风度翩翩言笑晏晏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一头栽在了床上,狠狠地捶了两下被子!
秋意泊的逼是装到了,但是他好心疼——什么叫做区区二十个亿,他好心疼!
息壤好贵的!好难得的!他一下子就丢了三!呜呜!
这日子太不好过了!
又是两年,秋意泊给自己种出了一波灵田小米,看着金灿灿的小米,他打算去找周老汉请教一下当时他吃到的那个米糊的做法,他自己做了两次总觉得不太对。
此时正直冬日,天色有些黯淡,看着下午是要下雪的样子。
秋意泊已经快五年没下山了,这次一进村中,就觉得格外的荒凉,有人见了他,也不见昔日热情的招呼声,反而立刻关上了门窗,还有的当做没看见他,好像是在防备他一样。
秋意泊觉得有些奇怪,他是很久没下山,但也不是完全和村民隔绝了,他折腾着烧窑子、种菜懒得下山,但村民们却时常上山来问他买些锅碗瓢盆……仔细一想,好像是进了冬日后就没人上山了。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锅碗瓢盆也不是一次性饭盒,今天用了就得扔,明天就得换新的,村子里一共就这么二十户人家,用的量是有限的,有时候没遇上事,一年半年的没人来买也是正常的。
他循着小路去了周生家,开门的是周老汉,他已经垂垂老矣,连背都坨了下来,整个人变得小得可怜,眼睛也浑浊了,他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认出秋意泊来:“是……秋相公?”
“是我。”秋意泊还未说完,便听见里面有人道:“爹,谁来了?”
周生走了出来,他也显出了一点老态,他看见秋意泊,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惊恐,但还是镇定着说:“秋相公来了?快请进!外面也太冷了!”
秋意泊进了屋子坐下了,堂屋里摆着一个牌位,这个他知道,周老太太在去年过年那会儿过世了,这牌位还是他写的字,那会儿秋意泊正好是等到一炉子快要出窑的时候,也就没提下山来祭拜一下,给了点白礼帮忙写了两笔算完事儿。
屋子里的摆设很陈旧了,他扫视了一圈,见屋顶还有个洞用稻草盖着,没有专门修补,便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为何不告知我?”
周生小心翼翼地说:“秋相公莫怪,这点小事,实在是不敢叨扰您……”
秋意泊又问道:“树哥呢?”
周生道:“他娘看着呢……天太冷了,他最近受了风寒,实在是不方便出来一见。”
秋意泊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出一瓶药来:“是我家中秘传的方子,专治风邪入体,你拿去给他吃吧。”
周生看着丹药,陡然跪了下来,重重地给秋意泊磕了几个响头,连带周老汉都跪了下来,秋意泊抬了抬手:“起来,虽然我不爱认,但树哥这名字也是取的,我们也算是干亲,给些药值得你们这么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