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三叔久未归家,我缠着他带我出去玩,三叔允了,我实在是很想念红袖招的冰糖肘子,于是就拉着三叔去了……三叔回来后又把澜和叔训了一顿,我有些后悔,最后那两窝别光锦还是归了澜和叔,后来想想都是他的阴谋啊!】
【二十四岁终于回了燕京,澜和叔变得更老奸巨猾了,我和阿浓一回燕京他就特意来找我们,光明正大得跟二哥没被刺杀过一样,结果闹了半天是让我和阿浓帮着仗势欺人一回,不得不说,好有意思。兵部尚书看见丹书铁券的时候人脸都青了。】
【我好像得了一种病,对什么都觉得没兴趣,澜和叔忙完了公务还要来看我,陪我打牌,让我心情好一些。有时候我都觉得澜和叔就是我爹(我爹应该看不到吧?),我爹都没做到这个份上,我有时觉得我就这么死了就好了,不必澜和叔下了朝还要来头疼我的事。】
【大伯母来看我,发现我衣服穿的单薄,把澜和叔训了一顿,第一次看见澜和叔被训得头都不敢抬的样子,好有意思。】
【澜和叔对我说他想建造一个人人都能吃饱饭穿上衣的国家,使老有所养,少有所依,如此宏愿,我一时竟不知道是笑他好还是敬他好。】
【六元及第,澜和叔本来答应替我摆个三天三夜流水席,可惜被天花给搅合了。果然澜和叔在朝堂上举步维艰,我不过是考个状元,有些人便怕得连天花都弄了出来。】
【研发出了牛痘,我从未见过澜和叔如此愉悦过,他已经许久不喝酒,那日他一人喝了二两,他将全部身家都给了我,让我好好管着研院。】
【澜和叔让我组建船队,远洋而游,带回作物二三十,解民之饥困。】
……
【金乌西成,冰轮东升,复起复落,旦暮之间,故人已去,吾常忆往昔,徒余瘦笔一枝,枯墨一台,再无可叙。常问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怜,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侄,秋意泊,祭上。】
众人都沉默了下去,谁也没料到前面写得那么好玩,后面居然是一篇悼文,这说是小秋相的手札,还不如说是小秋相亲自为秋澜和写的传记,从侧面将大秋相的事迹一一录下,有了它,早已泯灭在时光中的人、事、物陡然又鲜活了起来。
许老头摘了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指点着说:“所以说要学而时习之!小秋相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当年六元及第,文采斐然,后头他专心科研,忘了文化,搞得最后给大秋相写悼文都只能用别人的词!”
众人:“……”
“老师,你这么说小心晚上小秋相托梦来打你!我觉得他铁定干得出来这种事!”
“小秋相尸身在哪都没找到的!按照他老人家的神迹,说不定人还没死呢!知道您这么编排他,老师你可得小心了!”
有人托着腮说:“不至于,现在小秋相在我眼里就是有点厉害的普通人了。”
所谓的遥不可及和高不可攀是世人对小秋相的幻想,手札上的小秋相才是真实的——他是个普通人,喜欢吃肘子,鸭舌,不喜欢上朝,喜欢赖床,打牌……哦对还自恋,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年轻人罢了。
甚至用他的手札去代入历史名人,感觉他们的光环也碎的差不多了,毕竟最神的这个都一副摆烂人的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