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好,很好,朕的皇宫,原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秋澜和上前一步,道“此事既已过了明路,也不成隐患,宫中诸事乃陛下家事,臣等不便进言,陛下,还请顾大人与秋监丞对质。”
众人都不由望向了秋澜和——论火上浇油,还是要看秋相公。
虽说如今是家天下,陛下之国便是陛下之家,可今天燕京城里多了点小偷和自家被小偷偷了那绝对是不一样的,陛下为一国之君,自家家里头居然被人伸手伸到了这个地步,陛下怎能不怒?
仔细一品,秋相公这就等于指着陛下鼻子骂他昏庸无能了,自家都被人伸手伸成了这个模样,还一家之主呢……啧,当今也就秋相公敢这般说话了。
“此事必然给秋监丞一个交代。”泽帝眸色微沉,“准。”
言官自队伍里出列,对秋意泊说“秋意泊,本官举告你滥杀
无辜,传播时疫,胡为乱信,借鬼神之说行凶,有证人卢飞、数名孩童为证,你可认罪?”
秋意泊一脸惊讶地道“大人何出此言下官何时滥杀无辜下官出入车马丁卫随行,从不纵马横行于闹市,亦不曾令丁卫星熊,那所谓证人卢飞,已被大理寺丞判为诬告,断案卷宗、证词俱在,如何就是我行凶了”
“你敢不认?!”言官喝道∶“那乞丐明明是吃了你递过去的吃食才中毒而死!件作卷宗已经检验而出,那吃食上有鹤顶红!那乞丐哥哥叫你一通毒打,双腿俱断!如今正在宫外候着!≈ot;
秋意泊嗤笑道∶“关于此案,大人还是再看一眼大理寺断案卷宗吧,若要翻案,也请先走一遭大理寺再说,此人身上疑点甚多——再者,下官也想辩驳一句,下官在路边买了些吃食,自己吃了觉得不大好,又赠了快饿死的乞丐,乞丐中毒死了,难道下官是有什么怪癖,随身携带着鹤顶红,见什么不满意就往上头撒一些,然后随便抓个人来吃死了出气?”
“难道众位大人家中都不曾有布施之举?难道不曾将剩饭剩菜赏给乞丐好叫他们饱肚?那若是今日这乞丐吃了各位大人家中布施的米粥慢头死了,就他一人死了,其余都无碍,难道还是众位大人突然神来一笔,往这乞丐的米粥里下了一把随身携带的鹤顶红不成”
这话糙理不糙,顾台谏此事确实是站不住脚,众大臣心中也不禁暗自点头,若好心布施叫有心之人利用也是罪,岂不是要人人自危?————况且这话这没办法反驳,如何反驳?反驳便是你家难道不布施故而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休得巧言令色”言官厉声道“就算此事还有待定夺,敢问秋大人对你家中扔出的孩童有何解释?他们自你家中出来后便染上了天花,焉知不是你在家中藏匿染有时疫的赃物,散播时疫来饱你私恶之心≈ot;
秋意泊沉默了一瞬,众朝臣还想着这位小秋大人要如何应对,却见他颔首道∶“确有此事。”
众臣哗然。
“这……这……”王阁老瞠目结舌“这可不能玩笑秋意泊,此事当真”
赵阁老也不能理解,他没想到秋意泊居然还能正大光明认下来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不这已经不是对他一个人了,这对秋澜和有什么好处?对秋家又有什么好处?此事非同小可,一旦传扬出去,民意沸腾,就算是有免死金牌在手,秋家也绝落不到一个好——这可是灭九族的罪!哪怕圣上看在免死金牌的份上免于秋家一死,光民众也可将他全家都灭了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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